,你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的身上,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橙橙比你懂事,比你知道承担责任。你以为谁都像你,猪油蒙心,不忠不孝!” 儿子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离开,到底在梁爷爷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痕迹,至今不能释怀。 平常谦恭下士,对任何人都礼节周到,唯独一看到这个儿子,总是疾言厉色。 梁攸宁无可奈何:“爸,你不讲道理。” 梁爷爷瞪着眼睛:“我跟你有什么道理可讲。” 梁橙赶到家时,气氛正胶着。 低气压笼罩在整个客厅,佣人都躲得远远,不敢过来打扰。 两个人僵持半晌,根本不能达成共识。 梁爷爷坐着,闷闷不快。 梁攸宁站在一旁,眉宇间也尽是凝重之色。 一看就知道是吵架了。 梁橙在门口换掉鞋子,放下包走过去:“爸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见到她,梁攸宁的神色才好转些许,走过来温和地说:“我来接你回去。” 梁橙讶异:“回哪啊?” 虽然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对梁橙来说能称作“家”的,能用“回”字的,还是国内。 所以毕业时梁攸宁问她,她没有纠结就选择回来。 “你想去哪都行。你以前不是说想环球旅行吗,爸爸带你去。还有好多你没去过的地方呢,我们一起去看看。” 梁橙慢慢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问他:“你是不是跟爷爷吵架了?” 梁攸宁说:“那都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 梁橙瞅瞅沙发上满脸不豫的爷爷,又看看眉头一直不曾展开的梁攸宁。 片刻后,问他:“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盛来上班?” 她直击重点,梁攸宁反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梁橙一点不意外,她路上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知道你和徐家的关系,不想再跟他们有牵扯,但是太科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已经濒临破产了,我去盛来只是想帮爷爷。” “太科濒临破产?”梁攸宁惊讶一瞬,回头看向梁爷爷。 梁爷爷不搭理他。 “徐家都把我们欺负成这样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梁橙说,“而且我现在进展挺顺利的,徐晏驰对我还算信任,很多项目都让我跟着。” 梁攸宁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目光颇为复杂。 梁橙又劝他:“你安心画画,家里的事有我和爷爷呢,你不用担心。爷爷前阵子才做过手术,身体刚恢复,你别气他。” “你去徐家上班,我哪里能安心。”梁攸宁忍不住劝阻,“你想帮你爷爷,也有很多方式,用不着去盛来上班。” “我跟爷爷心里有数。”梁橙反而更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爸爸,你就不要给我们添乱了。” 梁攸宁:“……” 一直拉长脸坐在一旁的梁爷爷,说到底心里也有忧虑,听到梁橙坚定的态度才放下心来,身体微微松懈。 斜瞥那个不孝的儿子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 梁攸宁哑口无言。 - 梁爷爷不愿意搭理儿子,梁攸宁则对老爷子的行为颇多不满,父子二人之间气氛僵硬,晚餐时也几乎不说话。 梁橙夹在中间,感觉压力颇大。 梁攸宁很关心她这几个月在盛来的情况,梁橙知道他与徐家的关系,只告诉他自己工作上的进展,没多提徐晏驰。 梁攸宁仍不放心,几度又欲让她放弃所谓的“卧底”任务,离开盛来。 梁橙无奈:“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啊。我不去盛来卧底,爸爸你要自己去吗?” 梁攸宁一噎。 他心下百般不赞成,却很难述之于口。 梁橙心意坚定,目的明确,他这个做父亲的想让她打消念头,却一筹莫展。 沉默许久之后最终败下阵来,只得先退一步,打算从长计议:“那我不回去了,我留在国内陪你。” 梁爷爷一脸的厌烦,好像一点都不欢迎儿子回家。晚饭之后,却吩咐了家里的佣人,早早把他的房间收拾干净。 白天上班没累着梁橙,给两个大男人做和事佬,把她累够呛。 梁橙洗完澡,隐约听到楼下的声音,爸爸和爷爷好像又争吵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扑到被子上发起呆。 爸爸的心情她能够理解,不想和徐家再有牵扯,可现在特殊时期,太科岌岌可危,她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段时间满脑子被“暗恋”这件事填满,搞得梁橙都快忘记自己的正经任务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