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张信礼轻哼了声,往后缩。 “这么弄会有点痒,对吧?”林瑾瑜故意从下往上抬眼看他,视觉刺激也是一种刺激,张信礼注视着他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说呢,往耳朵吹气确实痒,但又不只是痒。 …… …… 林瑾瑜看差不多了,直起腰,跪坐在他面前,手指抚摸过自己胸口后,脱了上衣。 他耳垂上戴着枚六角星的耳钉,唇舌红润,小腹上六块腹肌分明。在这过程中,张信礼一直紧紧盯着他,如果目光有实体,林瑾瑜感觉自己应该早就被扒光了……或者叫烧光。 “假如有足够强烈的视听刺激,有时候不碰也能很有感觉。”林瑾瑜看着他,说:“你相信吗?” 张信礼没说话,他没有多的脑细胞来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他什么问题都思考不了。 有时候若隐若现比看个精光给人的刺激更强,林瑾瑜穿得并不算少,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每一处,张信礼都很喜欢。 林瑾瑜没得到回答也不介意,他一手抚摸着自己胸腹,另一手慢慢抚过他的脸。 …… …… 林瑾瑜也有点想那个什么,他探身在床下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张信礼转头去看,没看清。 “你……”他说:“什么时候开始想过重新接受我的?” “忘了,”林瑾瑜自己也说不清,好像这次重逢后一起生活着,慢慢就把以前的都放下了:“大概……回上海之后。” 回了上海——这座他们原本就约定好一起生活的城市之后,林瑾瑜感觉慢慢可以看见以后生活的雏形,他有他的学业,张信礼有他的工作,两个人白天忙自己的,下班后一起过日子。 就……挺好的。 他们再次接吻亲热起来,过了会儿后,一直观察着他状态的林瑾瑜却不仅不继续配合,反而忽然松开了手,坐远了些,还是没说到底复不复合。 张信礼怀疑林瑾瑜并没彻底放下过去,而在玩他,但又不太像,因为林瑾瑜停手片刻以后又示意他抬头,非常热情、主动地跟他接吻,并不敷衍地重新用手抱他,只是不说话。 张信礼只觉得一会儿舒服一会儿难受的,像感冒发烧了又忽然掉雪地里似的,整个一打摆子。 林瑾瑜让他休息了十多秒。他仍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张信礼些问题,关于过去的、关于他家里。 那些问题有些张信礼已经说过了,但林瑾瑜再次向他确认。 刚才为了方便扭他手,张信礼分开双膝让林瑾瑜跪在他膝盖间,此刻他俩仍是这个位置。林瑾瑜更往前挤了挤,就在张信礼以为他终于要放开自己,或者明确说重新开始时,林瑾瑜却忽然从枕头下扯出根不知什么时候藏的的领带来,蒙住他双眼,然后非常利索地在脑后打了个结。 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张信礼还未从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回过神,已感到有人捉住他手,确认张信礼绝对无法挣脱束缚。 接着是陌生的感觉,林瑾瑜低喘着,贴近他耳边低语。 “瑾瑜,你……”张信礼预感到他要干什么了。 “你有多不想当0?”林瑾瑜问他:“如果我说,让我上一次,才松开你,才重新开始呢?” 不锈钢手铐和床头栏杆碰撞,磕出响声,张信礼似乎想阻止他,却挣不脱,也看不见。 林瑾瑜忍得辛苦,他手越来越用力按着他,问:“告诉我,你有多不愿意?” 已是箭在弦上,张信礼静默片刻,终于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不愿意……很不愿意,我会觉得难受,恶心。不要这样,瑾瑜。” 他终于就个人喜好正面拒绝了林瑾瑜一次,林瑾瑜说:“知道了。” 他说:“其实,我也不想当,”林瑾瑜想向他确认一件事:“很麻烦。而且,你知不知道,一开始真的很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