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到那个量而已。” 林瑾瑜暗暗咂舌:啧啧啧,这么多还没到那个量。 他问:“你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 张信礼想了想,说:“小学经常会……然后……初中好像也有过几次……” 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林瑾瑜想:光刚刚都不知道下去几斤几两了,再加上之前喝的那些,可从这家伙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唉,喝酒不上脸的。 张信礼看着林瑾瑜的眼珠子左转右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瑾瑜之前也喝了好几两了,这会儿脸上有点泛红,有意无意地摸自己脖子。 张信礼问:“你热吗?” “有点,”林瑾瑜说:“但没冒汗。” 张信礼道:“热出去吹下风,从这边走出去右拐就有一个山头,那边风大。” “在哪儿啊?”林瑾瑜听着这模糊的意识流描述怕自己找不到路,对他道:“带我去下呗。” 他倒真想出去吹吹风了,篝火太旺太热,凉爽的夜风往身上一吹肯定爽得不行。 第75章 独处(1) “就……”张信礼再怎么描述也描述不出一朵花来,在林瑾瑜的央求下索性站了起来,从人群间的空隙岔出去,领着他,动身朝那块山头走。 林瑾瑜把琴盒交给别人看着,跟在他身后。两人远离了篝火和人群,朝夜色深处走去。 连绵的群山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夜色里,三角形的树影在远处显出深色的轮廓。 他们并肩在草色里走着,去到了山头坐下。这片山头空旷,斜斜伸着,从上面往下看,能够看到大块阶梯状层层叠叠的梯田,仿佛无数块摞在一起的三明治。 夜风吹在脸上本来很凉爽,林瑾瑜坐着吹了一会儿风,却觉得更热了,脑子浑浑的,看什么都觉得隔了一层透明的纱。 黄酒没白酒那么辛辣,口感柔和,容易入口许多,当时觉得没什么,后劲却又大又足,不了留神的话往往不知不觉地就醉了。 张信礼陪着他坐了一会儿,问他:“你妈什么时候再来接你?” “不知道唉……”林瑾瑜转过脸来看着他:“冷战呢,没接电话。” 张信礼道:“跟你妈别那么幼稚,待会儿回去就回个电话给她。” 林瑾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同时嘴里嚷嚷:“你别……老幼稚幼稚的,烦不烦人。” 张信礼象征性地躲了一下,速度慢了没躲开,林瑾瑜捏着他的耳朵,使他不得不微微弯下腰来,朝他那个方向微斜着。 张信礼说:“……我实话实说。” 林瑾瑜手上加了力气往下扯:“你说啥?再说一遍?” “疼,”张信礼说:“松手。” 林瑾瑜嘟囔:“我不幼稚。” “你就是幼稚。” 林瑾瑜更加大力地扯他,迫使张信礼迁就他的手弯下腰来。他们的脸只隔着两拳的距离,在夜色中四目相对。 有些人喝酒不上脸,就算喝得酩酊大醉脸色也与往常无异,林瑾瑜显然不属于这一种。他双颊相较平常而言微微泛着点红,白皙的面庞上像是一抹晕开的淡色朱砂。 张信礼看着他,说:“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有,”张信礼说:“你身上酒味很重。” 林瑾瑜定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应该怎么反驳他这句话。过了两三秒,他凑过去,拉起张信礼肩侧的衣服嗅了嗅,随即嘟囔道:“你身上的酒味也很重。” “我喝了酒当然会有酒味,”张信礼说:“但是我没醉。” “那凭什么我醉了,”林瑾瑜不满地说:“你转移话题!” 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实属吃饱了撑的,林瑾瑜下手又没轻重,张信礼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