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母女两人互望了一眼。 门外,南宫文德看到自家母亲坐在相府大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南宫月落,当下走到老夫人跟前,不悦道:“母亲,那孽畜不懂事,在外抛头露面,你乃相府老夫人,在外抛头露面作甚?” 老夫人抬眸看向黑沉着脸的南宫文德,心知肚明,儿子这是在埋怨她在外坐诊,支持月丫头的行为。 “姑娘家虽抛头露面的,但她做得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老婆子自当是要支持的。阿德莫要怪责月丫头做这等大善事。她在替我们相府积德行善!此事就是皇上知道,也是嘉奖支持的。你作为我东越国的一朝宰相,更是要支持此等利国利民的大善事。”老夫人语重心长道。 南宫文德被老夫人说得脸色更加的黑沉了,且老夫人没有可以压低声音,在外排队看诊的百姓们都能听到,老夫人说得南宫文德都无法反驳。 虽恼怒这孽畜大肆的笼络人心,此事母亲是说对了,就是皇上来了,非但不能怪责她,还得嘉奖支持。 但南宫月落却压低声音道:“母亲呀母亲,你眼里只有这孽畜,你可知一旦这孽畜翅膀硬了,她就会想方设法弄死你儿子。” 老夫人瞧着南宫文德眼底真切的恨意,她牵着南宫文德转身进去,语重心长道:“阿德呀,月丫头是你的骨血,打不断的亲情,是你一直在针对月丫头。她这秉性老婆子算是摸清了。你若不为难她,她又怎会为难你。” “你大可放心,就算日后她翅膀硬实了,也不会生有杀你之心的。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再说,你们乃是父女,你和她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你扪心自问,你对她做得桩桩件件,是一个为人父亲该做的吗?”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身躯,心会疼会寒。往日为何任由相府下人欺凌,可终究是你寒了她的心,她这才会反抗。阿德,听母亲的,月丫头是个有大能耐的。你好生待她,她能保我们相府荣宠不衰。” 只可惜老夫人的苦口婆心,南宫文德非但不听一字半语,当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好个孽畜,竟让他们母子离心。 “母亲,现在,在你眼里心里就只有这孽畜,改天这孽畜弄死你儿子,相府毁在她手里,你才心满意足。”南宫文德咬牙切齿道。 老夫人摇头叹气,她费尽口舌,只落得她心底只有月丫头。 “阿德,听为娘一句劝,好生待月丫头,她能保我相府的荣耀不衰。” “母亲,你好糊涂,我看她巴不得我相府灭门她才逞心如意。母亲,你此举在帮她加速害我相府。” 最终老夫人作罢,不再劝说,但她心下更是打定了主意,得对月丫头加倍的好,往后她才能有脸求她庇护相府。 母子两人不欢而散,相府大门口,已过去大半日,看诊的人依旧多。此时,正当这些看诊的人热切地等待排队,或看诊时,陡的悲恸人心的嚎哭声由远而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