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分卷(17)


抱着宁逾不敢动,时不时抚一下他垂落的长发,指尖却忍不住战栗。

    宁逾还好吗?

    宁逾闷闷地嗯了一声,抬手抱住了沈浮桥的腰。

    沈浮桥僵了僵,却没有把人推开。

    怎么突然难受了,可以告诉我吗?

    他温声地哄,这句话问得算是小心翼翼,连他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宁逾这么珍重。

    不过是一条萍水相逢的鱼而已。

    宁逾不说话,只是收紧了抱在他腰上的双手,下巴在他肩窝蹭了蹭,小声抽起泣来。

    哥哥

    沈浮桥肩头湿了,他听着鲛珠滚落在木质地板的沉闷响动,第一次产生肠断心折的错觉。

    哪怕是病痛缠身也没让他这么难受过。

    我在。沈浮桥哑声道,我在这里。

    你不是想吃清蒸红鲤吗?哥哥做好了,在厨房,还熬了你爱喝的绿豆汤。

    不哭,啊。

    宁逾是越哄越会来事的性子,见沈浮桥吃这一套,顿时呜咽得更重了。

    他也不全然是在骗沈浮桥,他的怀抱太温暖了,烫着他有些疼,却又舍不得推开。加上之前消耗了太多妖力,此刻也真的很累。

    趁能哭出来的时候多产些鲛珠,对他妖力的补充也有好处。

    不过沈浮桥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上钩了。

    宁逾哭得疲倦了,双腿在没有足够妖力的支撑下变回了蓝色的尾巴,沈浮桥的眼底像是一瞬间被刺痛了,看着宁逾的尾巴久久没有出声。

    他说过会养宁逾直到他把尾巴变回来。

    可现在出了意外。

    宁逾越来越虚弱了,他需要更强大的人帮助他回去。

    那个人不会是他。

    沈浮桥心口猝然疼了疼,仿佛被百蚁噬咬,难以忍受,他抱着宁逾就像抱着一团美丽的泡沫,如断梗浮萍一般,带着朝不保夕的痛楚。

    反正也是最后几日了,就让他贪心一回,自私一次。

    他愿意用所有的来世同最后的逾矩相抵。

    命运惯爱捉弄。

    偏偏是这时候他爱上了宁逾。

    这条萍水相逢的鱼。

    爱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般令人肝肠寸断。

    哥哥你怎么了?宁逾敏感地察觉到这具身体轻微的颤抖,带着哭腔询问道。

    阿宁。

    宁逾怔住了,沈浮桥低沉温润的声音在他耳廓里回环萦绕,最后重重炸开,逆鳞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因为沈浮桥的两个字,他竟像是变成了一条濒死的鱼。

    你叫我什么?

    别哭。

    宁逾怎么还哭得下去,他抬起上身,双手抱住沈浮桥的后颈,直直地看进他深沉的眼睛里,强势地,不允许他逃脱似的,哑声开口。

    你叫我什么?

    沈浮桥忍着疼伸手抚上他潮湿的脸颊。

    宁逾的泪是冷的,脸是冷的,蓝眸红发,长长拖地的漂亮鱼尾,这一切无不向他昭示着这个人的归属。

    阿宁,别再哭了。沈浮桥甚至有些哽咽,声音不可抑制地带着些喘息,你再哭下去,我心都快要碎了。

    哥哥为了哄我做到这地步吗?我会当真的。

    那便当真吧。沈浮桥抚过他微红的眼尾,哑声道,我都当真了。

    宁逾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偏头轻轻蹭沈浮桥的掌心,蹙眉抿唇,依旧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沈浮桥心生怜惜。

    那我此刻向哥哥讨一个吻,哥哥会给我吗?

    沈浮桥犹豫了。

    紧贴着宁逾柔软脸颊的指节轻轻蜷缩了下,有些不适应似的,但终究没有抽开。

    沈浮桥那一瞬间想了很多,爱与死、痛与悲、遗忘与命运那些碎片浮光掠影般在他大脑里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是眼前宁逾过分渴望的眼神。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他却一反往常地,固执地遵循了感性的选择。

    他倾身而上,珍重又疼痛地烙下了一个温热的吻,在宁逾的额间,在他的灵魂深处。

    阿宁,至少这个吻,不要忘记。

    这是我来过这个世界唯一留下的痕迹。

    宁逾变成鲛人形态之后,又回到了原来很不方便的生活模式,尾巴无法长时间离开水,只能待在浴桶等沈浮桥饲养。

    但好像又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好吃吗?沈浮桥拿起白帕为宁逾拭了拭唇,温声问道,饱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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