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他人要衣服穿?像什么话。 宁逾这次飞快地抓住了关键:为什么我缠着别人要衣服穿不像话?哥哥,你在吃醋吗? 哈?沈浮桥简直快被他逗笑了,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缠着你穿衣服就可以,缠着别人就不行,这还不是吃醋吗? 沈浮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宁逾,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几岁啊? 书中没写,但沈浮桥如今越看宁逾,越觉得他天真得过分,什么都不懂似的,像条幼鱼,谁对他好就黏着谁,有奶便是娘。 宁逾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气得一下子踮脚咬在了他的肩上,他没用利齿,就是单纯忿忿地泄一肚子火,隔着衣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趴在沈浮桥肩头闷闷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今年三百六十七岁,早就是成年鲛人了! 好罢。 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他们性别撞了,人妖殊途吗? 沈浮桥用手抵开了宁逾的头,尖锐的儋耳硌着他的手,他却感受不到疼。 鲛人寿命一定很长,在海底活多少年都不算奇怪吧。 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靠。沈浮桥垂眸看着宁逾,认真告诫,我不喜欢。 宁逾抿了抿唇,轻轻哼了一声,漂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有些受伤。 你腿疼的话,就先去床上休息。我可以抱你去,但是你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别乱动,别撒娇。 凭什么? 凭你如今在我手里任我处置。沈浮桥撤了一步,松了松扣在他腰上的手,宁逾极其配合地蹙了蹙眉,双腿有些发颤。 沈浮桥又把他捞回来,无奈地叹了声:懂了吗? 哼。 少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我不喜欢。 你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怎么不干脆把我扔出去喂野兽?!你抱着我做什么?沈浮桥,你这个混蛋! 宁逾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脾气,表情凶残得很,双手却紧紧抓着沈浮桥的外袍。 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沈浮桥吃软不吃硬,我抱你,是因为你残障,并不为别的。你要是再骂我,就自己爬到床上去。 宁逾算是懂了。 沈浮桥这个男人,最初看起来语气温和面色温柔,轻声细语的,脾气好得不得了,但其实心是黑的,嘴巴也毒,一不顺着他就处处找茬。 不是好人。 宁逾盯着沈浮桥扑了扑鸦色长睫,唇角浮现起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也不和沈浮桥一般见识了,索性闭了嘴,任凭他将自己扛起来? 沈浮桥! 又怎么了? 宁逾摸透了他的性格,脱口的怒骂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轻的啜泣。 你太瘦了,硌着我肚子疼。 别不讲道理是你太娇气了。 第15章 噩梦惊魂 嘴上这么说,沈浮桥还是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右手环过肩胛,左手扣住膝弯,将宁逾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然而宁逾眼里连一点泪花都看不见。 斜衽绛袍襟口露着窄窄的一截白锦内衫,再上面是宁逾白皙漂亮的脖颈,让沈浮桥无端联想起湿地公园里短暂驻足的天鹅。 他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因为被认出来之后情况总是很糟糕,印象里少有的几次都是小时候被爷爷硬行带出去的。 那座湿地公园很大,动物都是散养的,走兽还算划了地界,飞禽便自由往来,择水草而居。 据说那次他遇见的天鹅很稀有,一年只因迁徙在这里停留一日,稍作补给,沈浮桥那日去,刚好碰见它振翅飞远。 美好的东西是留不住的,不会独属于任何人,更不会因为他驻足片刻。 这种俗套的道理,他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与煎熬中悟透了。 沈浮桥陷入了回忆,出了好一会儿神,脸色有些难看。 直到宁逾一只手揽上沈浮桥的后颈,另一只手抬起来半遮住沈浮桥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些疑惑:哥哥,你看什么? 一只很快便会飞走的天鹅。 沈浮桥收回目光:没什么,别挡我眼睛。 宁逾乖乖把手放下,抱在他后颈上。 沈浮桥很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但是这次算是他先动的手,没道理再怪宁逾。况且宁逾现在长出了一双走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