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一脚踩在孔慈脸上,用力碾了碾,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矮粗跟皮鞋,即使不如细高跟鞋威力大,也踩得孔慈哀嚎挣扎。 任孔慈如何用力挣扎, 陈茶的脚都纹丝不动, 语气又冷又狠:“我本打算好好跟你商量, 尽量皆大欢喜。没想到你竟然敢动我男人?!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指头!你猜我敢不敢弄死你?” 程樘:“……” 他后背现在还火.辣辣得疼。 她昨晚抓的可不止一手指头。 不过程樘还是默默在心里发誓, 以后在炕上,他尽量克制一点。 李长青缩了缩脖子,连忙跳离了程樘身边。 就连孔慈也没想到陈茶爆发起来这么可怕,登时被吓破了胆。 她眼睁睁地看着陈茶跟程樘牵着手离开却一句制止的话也说不出口。 半晌想起什么,连滚带爬上了楼,从床头后面暗格里取出包裹严严实实的户口本,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这户口本在,她不怕陈茶不回来。 陈茶找的男人是外省的,按照他们这的规矩,想要结婚需要拿着身份证或者户口本以及村里开的介绍信还得到镇上盖章才行。 陈茶身份证丢了,补身份证也要户口本。 所以这户口本就是她唯一能拿捏陈茶的。 孔慈抹去嘴角的血,恨恨咬牙发誓:“陈茶,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嫁给罗玉柱的!” 她想了想,重新梳洗打扮了下,带着户口本直奔罗玉柱家。 ****** 陈茶跟程樘从李家出来,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糖和一些适合老人的礼品,到医院看望了外婆。 外婆现如今相当于半瘫,腰以下几乎不能动,拉屎撒尿都要人伺候。 陈茶跟程樘进病房,见轮到脾气不好的三姨陪床。 三姨一边给外婆擦洗一边训她:“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拉尿不晓得说一声来?可恶心死个人了!你再这样就让你儿媳妇伺候你吧!我可不管了。” 外婆眼睛含泪,看见陈茶进门哇地哭了出来。 陈茶:“……”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她只是个晚辈。 长辈们都对她很好,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却轮不到她来插手。 外婆没穿裤子,程樘一大男人进来不便,留在了门外。 陈茶只能去接三姨手中的盆:“三姨,我来吧!你歇歇。” 三姨躲过陈茶的手,摇头拒绝:“这么脏的事哪适合你干?你去门外等着,我给你外婆擦洗完喊你。” 陈茶无法只得退到一边,怕争来抢去,盆里的那些玩意再撒出来,那可就…… 想想那画面,陈茶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一声。 外婆哭得更委屈了。 陈茶不好意思地回过头,这是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住。 三姨不好再当着陈茶的面说什么,麻利地给外婆收拾完,端出去倒了。 陈茶帮着外婆穿好裤子,打开门窗通风。 大约因为过年,隔壁床的病人比外婆伤的轻,都请了假临时回家呆两天。 程樘这才进来,陈茶拿了糖块剥掉糖纸给外婆放进嘴里,问她:“甜不甜!” 外婆立马不哭了,喜滋滋地点头:“甜。”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了跟孩子一样,好哄。 看过外婆,在三姨的坚持下陈茶跟程樘离开医院回外婆家。 他们没打算在李家常住,换洗衣物都在外婆家。 老远看见外婆家门开着,陈茶眉头一皱,道:“坏了!” 程樘不明所以,跟着突然加速的陈茶小跑回外婆家。 陈茶进门直奔自己的房间。一眼望去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没动,只有他们带来的行李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听见动静的李天佑从另外一间房里出来,问道:“茶茶,是你回来了吗? ” 陈茶扭头看见李天佑十分纳闷:“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李天佑也走到了房门口,看着地上凌乱的行李,急了,解释:“不是我弄的!我没来过你房间。” 陈茶点点头,没说什么,追问他:“你怎么跑到外婆家来了?” 为了不惹孔慈生气,李天佑除了逢年过节很少来外婆家。 李天佑苦笑一声:“说来话长。” 便把这些年李家发生的事捡着重要的都说了说。 “当大哥的对不起你跟天佐。”李天佑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光。 陈茶摇头:“我不怪你。” 她不觉得就因为是哥哥,李天佑就有牺牲自己照顾他们的义务。 他只是个哥哥,不是父母。 陈茶对李天佑的感情也比较淡,谈不上亲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