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看不出异常,心里越发的怀疑,面上却露出哀色,抬袖在眼睛上擦了擦,一会儿眼睛就红了,几滴猫尿掉下来:“真是痛杀洒家呀!” 国公夫人等见状也跟着抬袖擦眼睛,眼泪长流。 只有林晚只红了红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收了回去,神色越发的麻木不仁。 李公公见状心里越发的奇怪,要说这侯爷是林晚害死的吧,那她不是更应该摆出伤心痛苦的神色来麻痹世人吗?怎么反而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心里有事一般。 李公公擦擦眼泪,回头问林晚:“侯夫人,侯爷到底是因何突然去世?洒家记得昨儿在宫里见着侯爷还是身康体健的,如何便突然没了?” 林晚抿了抿唇;“家门不幸。” 说完又似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又说了一句:“侯爷是得了急症,不治身亡。” “是什么急症?是哪个大夫给看的症?脉案在哪里?为何没有传唤太医?”李公公一连串问。 国公夫人忍不住了,脸色沉了沉:“李公公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什么?” 李公公一挥浮尘,行了个礼:“国公夫人莫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就算是奉命行事也没有这般的。 国公夫人还要说话,被林晚拉住了衣袖,林晚朝李公公说道:“多谢李公公关心。只是此事我不便与您说明,不如请老夫人与您说明吧?” 李公公闻言不由得挑眉,谁不知道林晚是平阳侯府的当家主母,老夫人向来是被供起来的,现在林晚竟然将事情推给老夫人,难道她就不怕老夫人实话实说对她不利? 亦或者,这事真是个意外? 不过,林晚既然这么说了,李公公自无不可,林晚比老夫人精明多了,从她嘴里套话不容易,但从老夫人嘴里套话却是很容易的。 当下林晚便带着李公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林晚先进去跟老夫人说:“母亲,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说是想问问您关于侯爷的事情。” 老夫人正躺在床上,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她下意识的看向林晚,林晚满脸麻木,她心里便是再多的后悔和退缩也说不出口了,当下让老嬷嬷给她换上衣服,林晚也默默的上前帮了一把,等到老夫人穿戴整齐,这才和老嬷嬷一人一边扶着老夫人出去。 “老夫人,可还安好?”李公公看到老夫人神色灰败,整个人精神气全都被抽光了一般,心里也是吃惊,上前客套两句:“您可得节哀啊。” “多谢李公公关心。”老夫人回了一礼,又请李公公坐下,而后自己也在老嬷嬷和林晚的扶持下坐了下来。 林晚等她坐好便撒开手说道:“前院众宾客该到了,儿媳出去招待,便不多陪了。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林晚又朝李公公行礼。 李公公巴不得林晚离开,当然不会阻拦:“侯夫人自便,我与老夫人说几句便告辞。” 林晚颔首,转身出了厅堂,离了院子。 李公公看着林晚身影消失,这才转头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皇上命洒家前来,询问侯爷死因。不知侯爷昨晚是得了什么急症去世的?” 老夫人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就,就急症。大晚上的,一回来没多久就没了。呜呜呜……” 李公公对这个答案怎么可能满意,又逼问了几句,老夫人根本就招架不住,没多久就露了口风,老夫人即时崩溃:“禽兽不如啊,我养了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老侯爷,妾身没脸见您啊!” 老夫人哭着哭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老嬷嬷凄厉的叫:“老夫人!来人哪,还请大夫啊!” 李公公:……我去! 前院里,国公夫人和林晚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林晚急步上前:“母亲。大夫呢?快请大夫!” 没多一会儿,大夫来了,将老夫人救醒了,林晚终于流了泪:“母亲,您可要好好保重呀,我和铮哥儿可不能再没了您呀。” 老夫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泪水全是愧疚:“林晚呀,是牧稷对不起你啊,是我们平阳侯府对不起你呀!” “母亲!”林晚终于痛哭出声。 老夫人捏紧林晚的手,虚弱;“铮哥儿……” 林晚像是明白了什么,哭道:“母亲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的将铮哥儿抚养长大!” 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