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静煣双手叠在腰腹上,悄悄睁开眼睛瞄了下,又连忙闭上了。 左凌泉来到跟前坐下,看着柔美动人的脸颊,想了想,把手从被褥边缘探进去,触到了一团火热柔软。 “嗯~” 汤静煣显然装不下去了,没有睁眼,往里面缩了缩: “小左,你不嫌累呀?刚……” “我这不是怕汤姐多心吗。” “我多什么心?那姨侄女两个一起……我总不能也凑进去,唉~你也是厉害,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一家人嘛,汤姐习惯就好。” “我才不习惯……累了就躺下休息会儿吧,别动手动脚了,我感觉好婆娘生气了,正在想办法收拾我们。” 左凌泉听见上官老祖,顿时老实了几分,把手从衣襟里拿了出来,规规矩矩在旁边躺下,询问道: “是吗?” 汤静煣感觉是的,不过见左凌泉这么怂,又有点不高兴了。 她抬起手儿,把被褥盖在左凌泉胸口,然后侧脸枕在厚实的肩膀上,蹙眉道: “怎么?你害怕那死婆娘?” 左凌泉搂住柔弱无骨的身段儿: “我不怕,就是心存感激和敬仰,上官老祖总是在关键时刻帮汤姐,我们也得顾及一下她老人家的想法。” 话语说得富丽堂皇,总结下来就是怕上官老祖。 汤静煣其实也感觉上官老祖是个不错的人,根本不讨厌,但不错归不错,有些事儿还是不能将就。 “我也感激她,明天给她刻个牌位,每天上柱香拜拜都行。但我们俩的私事儿,我顾及她的想法,我不就等于守活寡了,你说是不是?” “话是如此,不过我们好像也解决不了。” “要不你想办法,把她也弄家里来?都是一家人的话,这种事儿也没啥了……” 煣儿这枕头风吹得不是一般的大。 左凌泉真有这胆子,也吃不下呀,他连老祖本尊都碰不到,怎么往家里弄? 左凌泉叹了口气,在静煣额头上亲了口: “这事儿不大可能,我们还是忍忍吧,修行道长着呢。” “这不是忍不忍的事儿,我又不着急。要忍,总得把话说清楚,你要不折腾我一下,把死婆娘折腾过来,咱们仨好好聊聊?” “……” 左凌泉面对这种要求,还能说什么?迟疑了下,还是把被褥拉起来,盖住了两人。 窸窸窣窣…… …… 许久后,被褥里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 汤静煣躺在枕头上,衣襟敞开,露出鹅黄色的花间鲤,双眸迷离,有些疑惑地开口: “怎么了?死婆娘没来呀。” 左凌泉在身上摸了下,取出微微发光天遁牌,疑惑打开,里面传来了声响: “左凌泉,忙着没?” 左凌泉一愣,回应道:“呃……太妃娘娘,是找我喝酒吗?我……” “不是,有事安排你,现在就过来。” 说完之后,天遁牌就没了声息。 汤静煣脸儿微红,不上不下,听见这话,有些莫名其妙道: “这师徒两个,没完没了了不成?还换着来打岔?我……我欠她们银子?” 左凌泉也意犹未尽,可正事儿当前也不能耽搁,他把天遁牌收起来,俯身在静煣额头亲了下,安慰道: “有事儿找我,要不下次再想办法叫老祖过来?” 汤静煣抿了抿嘴,悻悻然翻过身去,留给左凌泉一个后脑勺,然后把被子拉起来,连脑袋也蒙住了。 “去吧去吧。” 左凌泉笑了下,上前把被褥掖好后,才转身出了房门…… ----- 时间早已过了子时,屋子都熄了灯,清婉没敢抱着姜怡睡,不知何时回了东厢,坐在窗口的小榻上,看动静好似在做女红。 左凌泉走到院中,探头瞄了眼,却见吴清婉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只绒布缝制的半成品狐狸耳朵,红色,当是给姜怡准备的。 他本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惜清婉发现他出来后,就连忙把针线藏了起来,还把撑杆取下,关上了窗户,一副怕他瞧见的样子。 左凌泉看破不说破,转身走向了后门,前往隔壁的太妃宫。 宅子不算大,但人少的缘故,看起来有点空旷。 左凌泉来到院墙下,正准备翻过去,却见墙头之上凸起了一块儿,细看才发现是个圆圆的雪团子,蹲在风雪天里怀疑鸟生。 “嗯?团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说鸟鸟怎么跑这儿来了? 团子扭过头去,望着雪花飘飘,不搭理他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