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格格的响,响的夜晚格外的寧静。 裴府上下灯火通明,宛若身处不夜天。 裴櫂换上象白色的常服,添了几分慵懒不羈,陆放舟站在他的背后,看他的墨发自发顶流至腰部,还用玄色发带系起固定,内心不禁感叹一句:「这发质不错,又黑又长。」 然后突然又想到自己,似乎也是个长发及腰的人,心里就很是欢喜。 小的时候不是没有留过长发,只不过上了小学之后就剪掉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过耳的短发。 虽然想过留长,却总因为一些原因不了了之。 裴櫂手上拿着的书本突然闔上,然后转身瞥看了一眼陆放舟,「会识字,读过书么?」 这件事不用思考陆放舟就直接点头,九年义务教育,虽然没毕业就穿来了,但好歹念过书。 「那试问,发明者为谁?」他拿起一张白纸,让陆放舟好好的看。 「东汉蔡伦。」 裴櫂右眉一挑,「他是谁?」 见陆放舟答不出来,裴櫂说道:「造纸术的来由是谁眾说纷紜,但是澄泽纸的来源只要有一个。说起来,他还是你的本家。 「陆澄泽为修习剑术,四处游歷,将得到的剑谱都写在纸上,后来经一场雨中对战,那些纸被划的不成形,陆澄泽不捨得丢,便将它收起来,好好压在行李底下。没想到乾了,就成了一个新的纸。虽然上面还有墨渍。」 陆放舟听着听着点点头,「再生纸。」 裴櫂瞇着眼,一字一顿的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陆澄泽有名不在剑术亦不是发明了澄泽纸,而是他的诗。」 京城的学子将他的诗奉为珍宝,科举之时总会引用一句他的诗在作答纸里。 「世人读书都会从他的诗入手,我以为你读过。」 这就不禁让陆放舟好奇起来,这个跟自己同姓的陆澄泽究竟是谁,写了怎么样的诗。 然后裴櫂就从书柜里翻出一本《澄泽诗集》 陆放舟翻开一看,睁大眼睛,并不是说里头的诗意多么令人惊艷,只是这本书里面的诗她全背过。 陆放舟道:「主子,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印证什么?」 裴櫂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而陆放舟总觉得,裴櫂的这个眼神,以裴语来解是「看着不太机灵的样子,你还挺聪明啊!」 他的模样陆放舟心里有些不大愉悦,不过这是自己猜的,她又不懂读心术,便很快就不在意这些细节。 「我虽读过书,但没读过这个。」 她把那本《澄泽诗集》整整齐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做出用手轻轻掸走灰尘的姿势,只不过偌大书房乾净整洁,半点尘粒也无,掸了个寂寞。 她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 天亮的时候,裴櫂就去上朝,陆放舟就给他打扫他的书房,回来的时候就给他端一个垫胃的点心,然后······然后其实也没事了。 可是每当她想溜出裴府的时候,总会被裴櫂抢得先机,叫她来到书房做一些倒茶浇花这种事情,有时还要她试毒,美其名曰:一起吃饭。 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