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逼得她止不住地胸闷。 她能感觉到,血契的另一头,便在那片天空之下。 季无渊……到底怎么了…… 花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有些发抖,和季无渊分别是在七百年前,这百来年间,她也曾见过他几面。正道盟与魔教签订和平条约时,正道盟的长老来了大半,季无渊也在其中,花翎还记得那日的他很沉默,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谈,甚至于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她也只是趁无人注意时,悄悄看他几眼,他撑着下巴,坐在离她很远的对面,垂眸安静地听着其他人的讨论,一头银白的发随意垂着,几缕银丝从顺着他的鬓角被压在他的掌心中。 花翎那时候就想问他,为何百年前见他,他的头发还是黑的,百年之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最终她还是没有上前攀谈。 后来,她也在鬼使神差之下,偷偷跑去过七星门的影峡山脉,也曾遥遥地看他几眼,却始终未鼓起勇气主动找他。 花翎有时候会想,也许自己该去找季无渊将血契给解了,可每当这种想法产生时,又会被她以各种各样搁置到一边。 她总说合欢宗不留恋爱脑,可是不论她怎么否认,不论她怎么去逃避,她都没办法将季无渊彻底从他的生命中剔除。 她更加想不到,季无渊有一天……会死…… …… 再一次被魔气震开,叶拂用枪撑着地,剧烈地喘息着,累死她了,这个螭龙实在是太结实了,打也打不死,戳也戳不烂,谁能告诉她流云真君到底跑到哪去了?? 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扛着,这不是坑人吗? 最离谱的是,正道盟那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自发组织起来合唱起了好运来,就连正道盟的几个长老都加入了,有这闲工夫不能来帮她补补刀吗? 当然,叶拂也明白,就他们的实力,补刀也补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对螭龙而言可谓是不痛不痒。 螭龙冷冷地注视着叶拂,他道:“你的招式对本座都没用。” 叶拂不甘示弱地笑道:“你不也一样吗?” 她深吸了几口气,“四十米的大刀”cd终于结束了,但她并没有准备马上发动这招,正如螭龙所说,她的招式对螭龙而言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她得找到最完美的时机。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叶拂身后的天空中响了起来。 那声音似乎很遥远,又好像近在咫尺,明明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说:“叶拂,我来助你。” 叶拂一惊,回头看去,下方正道盟的修士们也朝着声音的发出地看去。 只见在靠近脱纲山附近的半空中,不知何时多了名白衣女子,她凌空站立,神色冷峻,气质出尘。 螭龙的眼神也逐渐出现了变化,半晌他才缓缓念出了那个名字—— “流云……真君。” 没错,来者正是流云真君。 流云真君微微挑了下眉,她望着螭龙道:“原来你还记得我。” 那语气轻描淡写得让螭龙心底的怒意如炙火般燃烧着。 叶拂现在很激动,但激动的同时,她又觉得不大对。 为什么这位师祖一出场就说要来助她,而不是直接把她手中的云影枪接过去,大杀四方,然后她就可以作为一个晚辈,躲在亲亲师祖的背后躺平了,所以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流云真君似乎是注意到了叶拂难以言喻的表情,她催促道:“赶紧动手,我说要助你,又没说帮你出手。” 叶拂:“……” 宁簌簌站在人群之中,仰着头神情复杂望着突然现身的流云真君,她有些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原来那个才是真正的流云真君吗?原来得到流云前辈指引的人其实是叶拂,原来螭龙一直引导她去针对叶拂,就是因为这个吗…… 眼泪一滴滴地从她脸庞滑落,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螭龙完全忽视掉了叶拂,他紧盯着流云真君,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所以……你是还要再杀我一次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