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锡元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们别动他,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吴锡元轻笑一声,“是呀,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们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水周又不说话了,吴锡元却道:“你说不说也无妨,你儿子在天牢会每日被削一块血肉,你什么时候招了,他那里什么时候停。如今……就看你们父子二人谁更能挺得住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就连闵将军和一旁的蒋春成都忍不住侧目。 水周的手攥紧,手心里捏着几根稻草,“卑鄙!” 吴锡元不为所动,“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你们为了让阮湘云为你们所用,不惜杀了她三岁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凭什么说我卑鄙?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水周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吴锡元又看向了一旁的蒋春成,说道:“给他弄些热水来洗洗,也好让他仔细想想,看看到底是主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蒋春成依旧看了一眼闵将军,见闵将军点头,他才退了出去。 就在第二天,牢房里才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水周开口了,他说他只听命于一个叫金宏方的人,至于这个人上头还有谁,他就不知道了。 吴锡元又问了他们的接头方式,如何传信儿等等,才惊奇地发现,这个叫金宏方的人压根就不在不周县附近,反倒是在……京城一带。 吴锡元皱着眉头,又给京城那边儿回了一封信。 此事事关重大,他甚至都不敢让他驿站的人代为送信,而是将信交给了麒麟卫,让他们给皇上送回去。 又过了一日,东瀛战场上传来了曹文清的求救信。 原本他带领着人马守着东海,虽说不能打个大胜仗直接将那伙东瀛人直接打回老家,但到底控制住了战线,不让不周县以西的百姓们跟着遭殃。 可是就在这天夜里,有人袭击他们的粮草营,闵将军立刻派人去援助,没想到却被人声东击西。 东瀛人没这么多兵力,定然是有人帮他们。 曹文清将军果断派出斥候前去查探,这一查才知道,帮助他们的人马居然来自不周县? 他知道闵将军领着人就守在陲县,急忙掩护一个队人马突出重围来陲县给闵将军送信求援。 闵将军一看信就直接黑了脸,他拿着信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之上,怒斥道:“无论是前朝还是当今,我大夏朝如何能同东瀛人为伍?!真真是气煞我也!” 吴锡元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便说道:“事已至此,咱们也得赶紧去援助曹文清将军才是!” 闵将军应了下来,他原本人手就不够用,现在干脆直接放弃了不周县,派了一半的兵力去援助曹将军。 “曹将军腹背受敌,偏偏我等还需要防着不周县的叛军,不能鼎力相助……也不知道宋将军和岳将军的的人马什么时候才能抵达。”闵将军叹了口气。 吴锡元干脆说道:“待到宋将军和岳将军的人到了之后,咱们干脆就直接领着人去将不周县拿下,也好让曹将军再没有后顾之忧。” 闵将军点头,“是该如此,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我大夏朝的地盘上放肆!只凭他们跟东瀛人勾结,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闵将军派人前去支援,也才给了曹文清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一面牵制住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叛军,另一面则亲自领着将士们奋起抵抗,将敌军彻底地拦在了海岸线之外。 宋阔和岳卿言也在三日之后抵达了陲县,这也是他们三位将军的第一次会面。 闵将军让人先将他们安顿下来,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