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景老爷眉头一挑。 李管事应道:“他们来云南带的银钱就不是很多,当初若不是吴家那位掌柜说他们老爷就在大理城,奴才也不敢答应。” 景老爷微微颔首,“我瞧着他心中的意思,是让他那掌柜去求助他爹娘?” 景老爷已经认定吴锡元是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儿了,想法也就自然而然地顺着自己的猜测走了。 李管事又说道:“或许是这样,即便不是,这位吴老爷让他的掌柜去想办法,说明他们至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景老爷思忖了片刻,然后忽然抬头看向了李管事,对着他说道:“你说,咱们这时候帮他一把,这个人会不会对咱们放松警惕?” 李管事十分赞同地点了头,“老爷,此计可行!” “那么接下来,咱们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帮他们一把呢?”景老爷又陷入了沉思。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第二日一早,吴锡元甚至都没去给景家的几位少爷上课,就直接跑去找了景老爷。 而景老爷听闻吴锡元一大早就在外头候着要求见他,也没迟疑,就直接见了他。 “吴老弟啊!你这一大早的过来,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吴锡元满脸的愤怒,对着景老爷一抱拳,说道:“景老爷,我们那尚未开张的米面铺子居然被人给砸了!如今我们也找不见到底是何人所为,且在大理城我们也举目无亲,还请景老爷帮我!” 这可真是瞌睡了给送个枕头过来,景老爷正想着卖他个好,这会儿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景老爷十分讲义气地一口应了下来,“真是岂有此理,在大理城里居然还敢做这种打砸抢的事儿?吴老弟,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 查也不是白查,暗六暗七怕找别人来动手会暴露,干脆自己带着吴府先前儿一同过来的下人直接将铺子给砸了。 他们两人功夫了得,其他能被吴锡元带过来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不仅将自个儿的行踪给抹了个干净,最后还将线索引到了余家。 “你是说,砸吴家铺子的人是余家?”景老爷问李管事。 李管事却道:“老爷,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些都只是猜测。” 虽说是猜测,但他们也觉得这个猜测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余家是大理城一家做米面生意的,如今吴家要做的也是米面生意,自然会影响到他们家,他们家会做出这种举动,也实属正常。 “这余家还真是贼,他们将尾巴藏得好,咱们找不到十足的证据,也不好找他们的麻烦。”景老爷摸了摸下巴。 最后他想了想,对着李管事说道:“你去帮帮他们重新修整一下铺子,钱咱们来出,务必要让他们感恩戴德才行!” “是!” 人性中最大的两个缺点,一是钱,二就是色。若是吴锡元是个好色的,想取得吴老爷的信任也简单,娶了他妹子就好,或者将吴老爷送的美人照单全收。 但他不是,他只能装作自个儿很看重钱的模样,让景老爷认为他们贴上景家就是为了有利可图。 有所求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欲无求。 景老爷如今确实对吴锡元放心了许多,一个囊中羞涩的男人,在他乡注定是掀不起什么波浪的。 吴锡元得知景老爷要出钱帮他们重新修整铺子,便再次跑去求见他。 才刚一见面,吴锡元就对着他行了个大礼,“景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小弟真是无以为报啊!” 景老爷哈哈大笑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都是我小弟了,还有什么报不报的?说好要照应你的,是我的人失职,才让人砸了你的铺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