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鞋子一时半会儿的做不会出来。 孟玉春这几日都用草叶子垫着脚走路,看起来实在可怜,吴锡元来得时候就带了一双换洗的鞋子,他还穿不上。 也亏得苏九月原先在乡下的时候跟家里人学过编草鞋,那会儿是拿来换钱的,谁能想到现在正好就派上用场了呢? 吴锡元应了一声,脱去了身上的外袍,翻了个身将苏九月搂住,“知晓了,快睡吧!” 这一觉吴锡元睡得很香,苏九月却又做梦了。 她半夜惊醒,急忙将吴锡元摇了起来,“锡元,醒醒!醒醒啊!” 吴锡元这几日也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根本睡不踏实,被苏九月这么一摇,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可是天亮了?” 苏九月摇了摇头,她跪坐床铺上,低头看着吴锡元说道:“大事不好了,我又做梦了。” 吴锡元也清醒了过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回是怎么回事?” 苏九月琢磨着自己的那个梦,对着他说道:“我梦到有人给那个泉眼丢了东西进去。” 他们如今能有干净水用,完全就是因为山上有个泉眼,他们所有人都在用那里的水,若是真的有人投毒,他们这些人全都得完蛋。 吴锡元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但他还是问道:“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苏九月摇了摇头,“看不清楚,但在这事儿之后没多久,很多人都染上了鼠疫。” 投得东西是什么,也就不用多说了。 人的心得狠到什么程度,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所有人? 他铁青着脸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起身穿衣裳,最后穿好鞋子站起来的时候,才对着苏九月说了一句,“九月,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看看。” 苏九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走出了门,但想到若是他们提前重视起来,应当就不会给那些坏人下手的机会。 吴锡元亲自坐在泉眼旁边,坐了后半夜,等到天亮了之后,才将崔庆寻了过来。 “兄弟,还要麻烦你个事儿。”吴锡元说道。 崔庆看着他眼睛下边儿的青色格外的重,眉毛一挑,在他身边儿坐下,“有事儿说事儿呗,客气啥?” 吴锡元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见着他坐下,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这阵子我想了又想,咱们如今人多手杂,这个泉眼一定得看好了,不然……” 崔庆自然也晓得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就拧着眉头点了了点头,“您说的不错,只是他们对水源下手?未免也有些太丧尽天良了吧?” 吴锡元嗤笑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他们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儿可还少吗?” 崔庆被说服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这天夜里崔庆领着几个人蹲在一旁的树上,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有人说吴大人是杞人忧天,崔庆都没搭理。 管他是不是杞人忧天的,不过看个泉眼罢了,不比去盖房子轻松?他的手下怎的这么蠢笨?跟了他这么久,连一丁点儿的伶俐劲儿都没学会。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等待并不是白费功夫,过了没多久,他们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崔庆原本靠在枝丫上休息,这会儿也赶紧坐了起来,整个人紧绷着一张脸,借着月色想要看清楚那人想要干什么。 果然,这个男人并不是路过此处,而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