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小子转变得太快了,有名堂!胤祚望着老十四的背影想了许久,还是不得要领,苦笑着摇了下头,心里格外想念自个儿的两大谋士,突然间没了邬、林二人的帮衬,胤祚一时间还真有些子不适应,可也没辙——老邬是个残疾,注定不能为官,而林轩毅目下还是白身,也进不得宫,胤祚自个儿也无法时常出宫去,到了这会儿,胤祚也只能盼着大比之期早点到来,也好借机将林轩毅提拔到身边来了。 胤祚边想着,边在宫中随意地走着,也没理会自个儿身后跟着的那一大帮子太监们,这一走便走到了隆宗门内的军机处,直到一大帮子朝臣们跪地请安呼万岁的声音响起,胤祚才回过了神来,扫了眼那起子官吏,胤祚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各自去忙碌罢。”自个儿则走入了还没正式开始运行的军机处内。 桌椅、橱柜、笔墨之类的早已置办整齐,只是尚零乱不堪,地也脏得很,马齐、张廷玉二人原本正指挥着一群小太监、善扑营军士打扫卫生,此时见胤祚来了,这两位军机大臣也顾不得地上脏,早跪倒在地上了。 “都起来罢,朕只是随意来转转,尔等不必拘礼了。”胤祚笑了一下,示意马、张二人平身,想了想又道:“嗯,衡臣、马爱卿,随朕到上书房议事,李德全,去传朕的旨意,让九门提督额鲁特觐见。” “二位爱卿,前线艰苦,嗯,开春之后大战就要起了,虽说我军兵锋锐利,此战必胜,然前线将官统兵在外已经日久,想必是累了,朕很是体恤他们,也该让他们回来休息了,加之李柯虽是善战,然年纪轻了一些,朕担心他压不住那帮子骄兵傲将,若是作战时有个闪失却也不好,朕打算让额鲁特为副帅去协助李柯,顺便再派些人手去加强一下,二位爱卿以为如何?”一进了上书房,胤祚便笑着说道。 马、张二人都是明白人,一听胤祚这话的意思就知道胤祚对老十四不放心了,不想让前线那二十万大军里还有老十四的影响在,只是这阵前换将未必会是好事,二人都不敢答话,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马齐还是憋不住了,磕了个头道:“启禀圣上,这阵前换将之举,恐伤军心,若是……” “不妨事。”胤祚笑了一下道:“朕打算将再次开战的时间往后挪一下,唔,就四月好了,再者,朕打算在天安门外立一块碑,唔,名字就叫英雄碑好了,但凡我朝历次作战所牺牲的将士都留名碑上,每年清明,朕将亲率文武百官为其祭奠。” “这个……”马齐、张廷玉全傻了眼,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儿,别说大清建立以来没有,就是历朝历代也没有此等事儿。马、张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丝惊慌,张廷玉强自按住内心的恐惧,劝谏道:“圣上,此举虽是好事,只是一者阵亡有战胜、战败之分,若是都并列其上,恐遭物议,二者,兵主大凶,若是刀兵过胜,恐有穷兵黩武之嫌,圣上不可不慎啊。” 扯,不过就是重文重武之别吗?儒家子弟就喜欢搞啥子文治的勾当,愣是将整个华夏民族的血气和霸气都给阉割了。胤祚笑了一下道:“衡臣不必惊慌,朕以为无论胜仗、败仗为了朝廷、为了国家,士兵们拼死厮杀,献出的是自己的生命,朕既为万民之主,理应为他们做一点事,至于穷兵黩武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朕立此碑,是为了要告诉天下臣民,为国奋战是件无尚光荣的事情,朕意已决,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嗯,此时就已军机处出面来办好了,至于所需银两从朕的内库拨给,不花国库的钱,算是朕为先烈们送上的一份敬意。” 胤祚是皇帝,说出来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况且立碑之事又不是啥有违祖制的大事儿,马、张二人也不敢再坚持劝谏,只能各自叩头称颂道:“圣上英明,臣等无异议。” “那就好。此二事加紧办好了,唔,朕自会拟个名单出来,由军机处下调函。朕还要见见额鲁特,尔等跪安罢。”胤祚见目的达到了,也没再多言,让马、张二位自行去忙碌,自个儿则坐在大位上默默地沉思起来……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甘心失败,越是有能力的人或是越是自以为有能力的人越无法接受失败的命运,想着法子对抗命运就成了这种人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面对着惨败的结局,面对着胤祚越来越强大的压力,允禩并不打算就此低头,他不甘心,也绝不想就此放弃,只是该如何反抗乃至把握主动权却始终没有个主张,心烦意乱的允禩一散了朝便躲进了自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