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房跟邬、林两位谋士议事。 今夜的行动可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三元酒楼”之人从伙计到掌柜全部成擒,无一漏网,忧的是清松率领的“暗箭”突袭白云观虽然拿住了大部分的道士,就连那个自称得了仙人指点的张鸿哲也被活捉了,但白云观主持张德明却跑了——白云观在京师原本是个香火极旺的道观,善男信女极多,可没人想得到的是这观中竟然是藏污纳垢之地,密室、暗道不少,观中百余道士竟有过半会武,观主张德明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不是清松前去,只怕光靠“暗箭”的高手还对付不了白云观,清松虽击伤了张德明,可到了底儿还是让此人从暗道逃了,参与突袭的“暗箭”虽是以有备算无心,可也因观内的机关暗器折损了十数人,让胤祚心疼得很。 “王爷。”书房内正议着事的众人,一见胤祚行了进来,各自起身行礼。胤祚点了点头,没吭声,径自走到上位坐下,一挥手示意众人汇报情况。 身为情报负责人的孙承福首先站了起来道:“王爷,‘鸿鹄’已然将‘三元酒楼’所有人都成擒,拷问之下,发现‘三元酒楼’已在一月前换了手,现任主人就是张鸿哲,小的一经审明立刻前去擒拿‘三元酒楼’之原任主人,只是去迟了,那家人早已遇害多日,尸体被投入井中,一家老小连同仆奴二十余口全部遇难。” “嗯。”胤祚点了一下头没有任何表示,看向了一个一身王府校尉服饰的中年汉子道:“一号,那个张鸿哲审得如何?” 一号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答道:“禀主子,属下已审明,此人是在逃之要犯张德明的大弟子,此次贩卖试题也是受张德明所指使,他只知道这试题是个叫王河的礼部笔帖式送来的,白云观具体属于哪个阿哥的势力,他却不是太清楚,只知道这位主人从没亲自露过面,有事全部是由王河传达。属下已然带人去过王河的家中,只可惜迟了一步,王河已经被杀死在家中,属下已经调派了西山健锐营的士兵把守住王家,‘三号’、‘六号’已然带人进驻了王家,等候天亮再行搜查。” 靠,忙乎了半天线索全断了,妈的,这回乐子可就大了,十天的期限啊,若是没个结果,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啊。一号的审讯手段胤祚心中是有数的,能熬过一号的折磨而不吐实的人少之又少,其言必然为真,眼瞅着最好的一条顺藤摸瓜的线索断了,胤祚心情极为不爽,挥了下手,示意一号坐下,看着孙承福道:“承福,‘鸿鹄’可有白云观的信息?” “回主子的话,张德明原本是游方道士,据说是龙虎山弟子,自称看相功夫了得,有‘张半仙’之称,数年前来京师,在白云观挂单,后白云观原观主过世,将观主之位传于张德明,此人时常出入官宦人家,在各位阿哥府上也是常客,即便是三爷、八爷、十四爷的府邸也是常去的。主子向来不信鬼神,四爷信佛,除此之外其余阿哥都曾与其交往。” 嗯?妈的,这个张德明还真是个活跃分子,连老三、老八都跟此人有来往,老十四也凑了一腿,怎么老十四从来没跟老子提过此人,娘的,这么多阿哥,到底谁才是那个幕后黑手?老三?老八?老十四?还是那个自称佛家弟子的老四?娘的,这还真是一笔糊涂帐。胤祚有些苦恼地摇了下头道:“你们将各自手中的囚犯都押到天牢,让西山健锐营看好了,一号你就在天牢守着,别让人犯出了事,都下去吧。” 待众人走了之后,胤祚苦笑了一下道:“二位先生,圣上只给了十天的期限,现如今线索断了,这场戏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