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吟首诗吗?有啥难的,咱可是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倍儿精通,没啥子大不了的事儿,这便去,好生露上一小手儿,也好赢得美人芳心。胤祚笑呵呵地在一大群美女的簇拥下走入了集凤轩,满怀自信地拿起早已蘸好了墨汁的狼毫,刚要落笔,却猛然发现自个儿满脑子里都是兰月儿的笑容,平日里显得有些过剩的诗感此刻却没了踪影,立时有些傻了眼。 诗作得出来作不出来还是件小事儿,失了美人的芳心,那就麻烦大了。这会儿胤祚很是羡慕那些子穿越到不知唐诗为何物之地的人们,随便来上几首唐诗都能混个伟大诗人的称号。羡慕归羡慕,可解决不了眼前的事儿,胤祚的额头上不由地出了层细汗。人一急就容易犯浑,胤祚咬了咬牙,大笔一挥,一首诗跃然纸上: 忆菊 小楼昨夜又相思,无赖寒蛩惊梦时。傲骨恰能解我意,高格不肯诉人知。 风侵北雁春心远,霜冷东篱秋色迟。借取一枝同比瘦,重阳过后见何期? 诗,不肖说当然是好诗,剽窃自曹雪芹的诗绝对不会差,字也是好字,胤祚一手王体草书原本就极为了得,此刻为搏美人芳心,更是用了几分心思,字字龙飞凤舞,活力四射,那群美女都是识货之人,先是寂静无声,而后喝彩声响成了一片。 “惭愧,惭愧。”胤祚的老脸有些微红地谦逊着,心里头还真有那么点惭愧之意,这拿来主义虽说风光,内心发虚却也再所难免,只好自个儿在心中祷告:曹雪芹,曹老大,对不起了,您老还没出世,大作就让咱给占了,不过您老才高,到时另编一首得了,大不了将来等您老出世了,咱给银票您,就当买版权了呗。除了些许的惭愧外,胤祚还是很有些子得意的:一个男人,尤其是正常的男人,被一大群美女围着夸,得意是难免的,不过温宪格格的一句话,险些让胤祚一头栽倒在地:“六哥哥,诗有了,就再来一幅画罢。” 还别说,胤祚在琴棋诗画方面可是下了不少的苦功,花在这上头的时间比起四书五经来还更多一些。棋嘛,胤祚的棋基本上可以称得上国手了,琴也弹得有些子门道,不比那些*廷乐师差多少,诗虽说差些,但也还凑合,比不上唐代的那些大诗人,但放之当代,也算是不错的了;唯一不行的就是画,鉴赏还行,自个儿画就没多大能耐,天赋低了点,按宫廷画师张迁的话来说就是——“画得象。”嘿,明面上看起来画得象是句赞扬话,暗底下的意思就是没意境,差得很。胤祚自个儿也清楚,藏着拙,从来不在人前作画。就这么点小缺陷,平日里就没少被温宪小丫头取笑,这会儿又来上这么一手,还真让胤祚无语了。 靠!这死丫头。一听温宪的话,胤祚就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