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还林弯腰把孟惊雁抱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休息室。 孟惊雁又闻到了那股甜橙香气,这次哪怕他脑子里醉酒似的一阵一阵飘雪花,他也非常确定这味道就是从聂还林身上散发出来的,只不过他几乎没有思考的能力,得出了这个结论既不存储也不推理。 他两只手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聂还林的衣服,头埋在他怀里,借着他的气息缓解身体里的灼热感。孟惊雁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这样是不是过度亲密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根线,把他朝着聂还林牵。 休息室是一个个小单间,四周包着信息素隔离器,是专门给有突发情况的Omega或者Alpha准备的。 聂还林像是抱孩子似的抱着孟惊雁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带着甜橙香气的信息素在孟惊雁四周缓缓地氤氲开来。 但是孟惊雁还是越来越难受,他之前从来没发过情,身上也没有抑制剂之类的东西,现在他的下腹就像是烧着一团火,把他整个人都烤得卷了边,而聂还林的信息素就像是一滴滴洒下来的薄雨,只能解几秒的饥渴,却留下呲呲啦啦的一道道更旺更焦灼的火苗。 孟惊雁抓着聂还林的领子,两颊是不正常的殷红,他哽咽着,一个字碎成几个音节:烫 聂还林脸上的冷酷又重了一层,他把孟惊雁往怀里护严了,头低了下去。 孟惊雁的后颈被聂还林的嘴唇贴住的时候,那些躁动的火苗就像是在几微秒里被冻结了,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眼睛,只来得及问一句:你在做什么?铺天盖地的疼痛就兜头罩了下来,让他的十指都不由自主地陷进了聂还林的肩膀,不过那疼痛就像是夹着冰雹的滂沱大雨,把所有磨人的滚烫全浇息,痛苦又痛快。 他闻见了一股很新奇的味道,他很难描述,但心里就涌起一阵不思议,像是初阳照雪,雨后天晴。疼痛的余韵都还没来得及淡去,满足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而代之。 孟惊雁抓着聂还林肩膀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无力地垂在他的肩头。他能感受到聂还林在舔他的后颈,最后的一星半点疼痛也在湿润的触感中消退了,只剩下一种令人脱力的信任感,好像只要这个Alpha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用怕。 那个人是叫宋云开是吗?聂还林贴在他耳边问,声音很轻,很温柔,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 孟惊雁第一次发情,被生理上的巨大起伏冲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他无条件地信任着聂还林,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聂还林抱着他,在他背上很轻地拍了拍:累了就睡吧,我来解决这件事。 只要这时候孟惊雁稍微清醒一点,他都会思考聂还林不过是个比他小几岁的男孩子,怎么能解决灿星的少东家?可是他大概是神经元集团宕机了,只是点了点头,把脸朝着聂还林怀里埋了埋,竟然真的慢慢睡着了。 聂还林拍着孟惊雁的背,等他睡熟了,掏出手机来发了条消息出去。 很快,休息室外传来了敲门声,局促又小心。 进来。聂还林稍微调整了一下孟惊雁的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同时增加了安抚信息素的浓度。 来人正是宋云开,他进来先左右将休息室里看了看,只能看见怀里搂着孟惊雁的聂还林坐在沙发上。 宋云开认不出聂还林,却能感受到房间里似有似无的威压,他勉强维持着平日里的架子,走到聂还林身边问:你好,聂总什么时候到? 孟惊雁如果现在和你们解约,违约金是多少?聂还林抬起头来看着宋云开,明明是个仰视,却有居高临下的气势。 孟惊雁跟我们签的是定酬合约,也就是他给公司带来的盈利没达到合约金额之前,他都不能解约。违约的话,要赔付未达成金额的十倍。宋云开心想这人看着脸这么嫩,怎么这么大的嚣张劲儿,也不知道那个聂还林什么时候才能来。但他也只敢想想,不敢再问。 哦,聂还林点点头,声音依旧轻轻的,像是怕吵醒怀里睡着的人,接着的话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那你们合约里,还有你可以强制他发情这样的条款吗?他的语气像是纯好奇,但是眼睛里却慢慢聚起一阵寒意。 我我没有,他一个Omega,自己不用抑制剂也不戴隔离贴,这种事怎么能怪别人?宋云开急赤白脸地解释道,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哦,这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会给他戴好的。聂还林慢慢叹了一口气:你要不要坐一下?我这样仰着头和你说话有点累。 宋云开有点忍不住了,声音高了一些:你是什么人?于晨给孟惊雁找的助理吗?聂总到底什么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