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用不着你管,我又不饿。” 从镇上回到楼里后,两兄弟许久不见,叶缜被他大哥叫去谈话了,房间里只有唐介临自己,他也落得轻松。 这个镇子比较落后,没有通天然气,要用热水得自己烧,厕所养着猪,也没有正经洗澡的地方,只有楼道旁有扇门出去,有大概一平米的开放式“阳台”用来洗澡,背后是山,前面正对着公路,白天肯定是没法洗的,时不时会有人经过,也就只能等天黑了才行。 唐介临也是坐了小半天大巴车才到山里的,山里温度不低,洗过澡后,他才稍微觉得舒坦点。 他又多烧了一壶热水才上楼,经过叶缅他们房门前时,他下意识停留了一下,又朝里面那间房张望,叶缜应该还没出来。 推开房门,房间里果然没人,唐介临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叶缜对他意见怎么这么大,他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一想到是第一次见面,唐介临有点受伤,他不是那种会来事的性格,人又是视觉动物,自己也没长一张讨人喜欢的脸,没法给人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唐介临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备注,但是这个号码他曾经背得滚瓜烂熟,是阿冉的。 点开消息前,唐介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后,才看消息内容。 无非又是一些求和的话,他是头一次见阿冉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联系自己。 这要是放到之前,自己早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市里了,如今再看到这些消息,他或许会有点诧异阿冉的改变,但更多的是平静,原来不喜欢之后,低三下四的话都觉得索然无味。 回想起半年前的日子,唐介临自己也会有点难以理解,那个时候他,对阿冉到底有多执着,即便是被吊着,即便是知道阿冉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他都心甘情愿给人当备胎。 烧到一半的烟灰快要掉下来,唐介临想要找个东西当烟灰缸用,忽然从隔壁传来了开门声。 叶缅依旧是强调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叶缜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要不是时间太晚耽误他嫂嫂休息,他大哥还能继续说下去。 当叶缅招呼叶缜离开的时候,叶缜跑得飞快,生怕他大哥反悔似的,只是从空调房一出来,湿热的温度迅速将叶缜包裹起来,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趴在门板上敲门,“在哪儿洗澡啊?” “你一大男的哪儿不能洗澡,还得我伺候你啊?”他大哥倒也没跟他客气,“有事自己想办法解决,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别来打扰你大嫂休息。” 翻脸不认人他大哥数第一,叶缜不服气归不服气,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转身往房间走。 透过玻璃穿的缝隙,能看到里面开着灯,门一推开,满屋子的烟味逼得叶缜往后退了几步,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哪怕只是一根的量在封闭的环境里也很刺鼻。 始作俑者就杵在旁边。 唐介临举着燃了一半的香烟有点不知所措,正想说话,叶缜抢在他前面开口。 “谁他妈让你在这儿抽烟的?你有没有公德心啊?” 唐介临赶紧掐灭了烟头,又扇了扇面前的烟雾,他很少碰到有不抽烟的男人,所以刚才点烟的时候,没有顾及到,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 叶缜心情本就不怎么好,撞开唐介临走进房间,翻出一套换洗的衣服,又垮着脸下楼去了。 乡下地方,一到夜里静悄悄的,看着漆黑的楼道,叶缜有点犯怵,他在墙壁摸索了好半天才将灯打开。 一楼的层高比较挨,加上热空气的膨胀,和昏黄的灯光,让整个厨房都格外的压抑,叶缜只是站了半分钟,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灶台前,惊喜地发现有一壶水正在火上架着,住楼下的老太太早就睡了,这大晚上的,水肯定不是她烧,想想应该还是大哥,自己第一天到这儿来,大哥总不会不管的。 就在叶缜倒好了洗澡水,纠结到底去哪儿洗澡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唐介临端着杯子走下来。 总不能让自己跟唐介临开口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