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开心是吧?”姜琅脸色一沉,显化出的身形飘荡着从地面窜了起来。 “不不……不敢啊老大。今儿这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哩。您老自个去看看就知道了。”看到姜琅愠怒。小春子吓得魂体一哆嗦,硬着头皮道。 “可不是么,平时大白天的半拉月也见不到一个人敢上咱这山头来晃荡。今儿倒好,大黑天的呼拉拉一口气挤进来好几十哩……” 桂子满脸的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说话间竟忍不住轻轻地舔了舔舌头。 “有这事儿?”姜琅一听直接便傻了。 “奏是奏是啊,也不知哪冒出来的一大群短命鬼,组着团上咱们地盘上来送死,一个个地居然还欢天喜地过年似的,人手一箱啤酒和熟食哩。 看那阵势,好像专门奔咱这儿来开party似的,老大,您可得管管啊,这也忒嚣张了,压根儿就没正眼把您当鬼看啊!” 看到姜琅仍是不信,小春子脖子一梗便蹭到近前拍起马屁来。 …… “嘿嘿,候三大爷,你说这些城里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傻呢?” 黑暗的工地上,一处上头搭着破烂雨棚用来堆积工程杂物的水泥地上,盘膝而坐的民工小伙狗剩,抱着一箱啤酒。 手里拧着一只已经被咬了大半的油腻腻鸡腿,扭头望向旁边一位年岁较大的中年民工。 “可不是么,咱几十号人这一晚上可就干掉两三万了哩,嘿嘿,搁俺们老家,都够咱一连讨俩堂客了。”另一位拧着啤酒的麻脸小伙也搭着腔,满脸的艳羡。 “就是啊,虽说这工地吧也确实不上,可也用不着这么多少看着吧,这些个城里人,钱多了都烧的。” …… 其它的民工也附和了起来,几十人聚在一起一边痛快地喝着啤酒啃着肉食,一边热闹地随性聊着,那气氛热烈地倒还真像正在开着party一般。 “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候三大爷啃掉手中蹄膀上的最后一块香肉,犹还不舍得伸出舌头在骨头上舔了舔,最后才恋恋不舍地随手扔了。 一边顺手“嘶拉”一声又开了一包鸡腿,一边得意洋洋地接着道:“像这种事儿吧,老头子我见是多了,你们呀毕竟还年轻,没啥见识,还真以为人家是找咱来看工地的?” “哼!”冷哼一声,候三大爷脸上浮起一抹鄙夷。 他扯着手中鸡腿狠啃了一口才嘟囔着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吧,人家把咱大家伙找来,不过就是逗逗咱玩儿。 显摆显摆人家的高高在上,咱们的样子越是卑微越是感恩戴德,人家才里才越高兴哩!” “哦,我明白了,城里人有个词儿就是这意思,这叫变态!” “唉,这些个城里人啊!一晚上花这能讨俩堂客的钱,就只为了看看咱们比他穷比他苦的样子么?” “咦!大家看看,那边好像有人哩!”突然间,一位民工注意到杂物棚外不远处的黑暗一角,似乎隐隐地显露出一道人的身影。 “嘎嘎嘎……”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