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从不喜欢浓厚的香味,更没什么兴趣读那劳什子的佛经,她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用意。” 这也是云扶月想问的:“那依您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话至此,李嬷嬷的眉头越来越皱,联想到太妃无缘无故将她派去收拾产业,又遭到追杀。她看了眼夜凌渊,略一犹豫,还是问道。 “请容老奴问句不该问的,两个月前,摄政王带人离开王府,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有些越界了,云扶月抿了抿唇,想不通李嬷嬷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她倒是没出声阻拦,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夜凌渊。 夜凌渊道:“本王带人去恒河秘境办些事,还撞见了陈安年。” 陈安年三个字一出,李嬷嬷脸色骤变,手一抖,手边的茶杯随之被打翻。 “原来是陈家家主。”李嬷嬷的脸皮开始剧烈的颤抖,飞快的开口,“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太妃的变化绝对与陈家家主有关。” 当年的事,旁人不知道,跟在太妃身旁的李嬷嬷最清楚不过,为了和太上皇对抗,太妃将亲生儿子的心脏送给陈家做了交易。 “陈家家主心性狠辣,也只有他能让太妃毫无防备的中招。” 李嬷嬷眼底闪过一道悔恨,“当初太妃娘娘派我去庄子上,我不该答应的,若是……若是我一直守着娘娘,或许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了。” 李嬷嬷话语中的悲痛令房间内的气氛略显沉重。 一旁,云扶月的脸色微微发白:“原来是他。” 原来,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也是真假参半。 什么太妃因为对儿子不舍,所以不愿给她和夜凌渊赐婚,统统都是陈安年在恒河秘境里用来安抚她的笑话。 从头到尾,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他联合游寒锦,联合太上皇对太妃动手,不过是为了逼她出京。 他联合古藤夫人做局,瞒天过海,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代他去遭受六道雷劫。 在陈安年的打算里,云扶月一开始就是牺牲品,所以他用温润如玉的外表,柔和随性的内心,仿若哄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般哄着她。 可笑的是,她信了。 身旁,李嬷嬷还在说着什么,云扶月却没什么心思听。 一直到夜色落下,云扶月才和夜凌渊一同走出了李嬷嬷的小院子。 初秋的凉风拂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意。云扶月一个激灵,脑中的混沌如潮水般褪下,眼底恢复了清明。 她侧了侧头,能看见夜凌渊与她并肩而行,走在竹林的小路上。 竹影缭绕,夜凌渊的侧脸十分好看。 云扶月伸出手,主动去牵夜凌渊的手,道:“你饿不饿?” 男人没吱声。 云扶月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完美的唇珠上,压低声音:“你在生气?” 话音刚落,腰间徒然落上一只大手,云扶月只觉眼前的场景一个晃动,男人的唇瓣就带着怒气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