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自觉地在裴瑾年的腿上偷瞄。 “不能如你所愿,我的腿没断。” 裴瑾年冷冷开口,他都快被宋安然的话刺激的失去理智了。 “懒得理你。” 宋安然落下这一句话,就往卧室里面跑,在这里带着,看着裴瑾年西裤上渗出的血,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站住,不许走,给我站住!” 裴瑾年从沙发上起身,去抓宋安然,怎么也是骨裂,一站起来,就是钻心的疼,他高大的身子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宋安然已经一溜烟跑进了卧室,并且锁上了卧室的门,站住?鬼才会听他的话站住呢,站住等他修理她吗,她有那么傻? 站住才是傻子呢。 宋安然坐在床上,拍拍胸口,心里后怕,不相信自己竟然敢和裴瑾年说那样的话。 谁让他太气人了,总是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动不动就说她有野男人。 她到底有没有野男人,难道他不知道吗? 混蛋,他就是想刺痛她,羞辱她,打击他的尊严,他的人品,她在一点都不在乎,他在怎么说,让他自己在外面骂吧,她听不见。 听不见,心就不会堵得发闷。 十分钟过去了,宋安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裴瑾年的怒吼,或是砸东西砸门的声音。 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他应该先砸门,门不开就威胁,然后在砸东西,在砸门,直到一脚把门砸开为止。 怎么现在……有什么阴谋。 不管了,睡觉,睡着了,他要是砸门就蒙上被子。 宋安然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翻来覆去地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她刚才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呢? 怎么也想不明白。 把被子拉下一点,听外面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宋安然有点躺不住了,被子一撩,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她是不是应该在门缝里看一看?要是裴瑾年在门口等着她怎么办? 现在他可是生气着呢,她哪里承受的了他的怒气。 重新躺回到床上。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她就是不出去,看他怎么办。 要出去,也得等他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他现在腿受伤了,他的体力也不容小觑。 宋安然躺会到床上,折腾了半天,终于有了一些睡意,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外面,裴瑾年倚着沙发坐在地上,腿旁边是医生留下的药,他根本就没用,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房门,眸子里再也没有怒火愤怒,只有一种逼得人可以马上流泪的悲伤。 很疼,很疼,不是骨裂的腿,而是心。 他希望她可以把门打开,希望她会回头看一看他的伤怎么样了,哪怕只是一眼,他就可以告诉她,他爱她,一直囚禁她,是因为他爱上了她,知不知道怎么办,怕她会离开;告诉她,他那么渴望那个孩子,因为是他和她的孩子,因为女人都是在意孩子的,可能她会因为和他有了孩子而选择接受他;告诉她,我希望看到她的担心,他知道她其实没有野男人,那样说,只是因为心里不安…… 可是,她没有回头,一眼都没有。 裴瑾年抿着陈,下巴紧绷,坚毅而隐忍,表情亦是隐忍的痛苦和悲伤。 有多么渴望她现在可以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心一下他。 呵呵……紧闭的房门,连拉开一条小缝同情的窥视都没有。 可是现在无论多么渴望,在宋安然说了那些话之后,他都无法放下属于男人骄傲自尊开口叫她的名字。 何况,他是裴瑾年。 高傲的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裴瑾年。 他不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一个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揉碾,姿态卑微进了尘埃。 人为什么要爱呢? 爱人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以前,他从没有尝到过这种蚀骨的无措的悲伤。 即便是在父亲被母亲与别人合谋害死,他被母亲无情地送到英国,在那里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都没有这么悲伤。 那时他有恨,他要为父亲报酬,逼迫自己强大。 而现在,他已经足够强大,对她,却是没有办法,他想恨,恨不起来,在恨她之前,就已经开始先恨了自己。 恨自己初遇时对她的折磨,恨自己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监视器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