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刚才说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种香味。” “香味?” “对香味,在被子上有一种香味,只有那些站巷口的女人的身上才会有这种香味。不怕您见笑,过去,我荒唐过,我对这种味道很熟悉,也很敏感,那些女人出来的时候,肯定要在身上抹一些香粉之类的东西。在我们东门镇,一般女人的身上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在一个老光棍的房间里面出现脂粉的香味,这意味着什么呢? “房大庆,非常感谢你。” “这些事情,我考虑再三,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向你们汇报,当然,这不等于我舅舅就是杀害那两个女人的凶手,你们该不会根据这个定他的罪吧!我们毕竟是亲戚。” “这你放心,定罪必须要有事实和证据。” “我还想起一件事情,我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这样可能对你们办案子有利,当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你只管说。” “欧阳科长,你们不要在舅舅跟前提我的名字。自从我被父母赶出家门之后,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我舅舅那儿。” “我们答应你。你说吧!” “有一次,舅舅向我借了——借了三十块钱。” “是什么时间?” “一九六六年,刚开春,是三月份。” “你是不是觉得他这笔钱有比较特殊的用途?” “是的,我舅舅平时比较节俭,借了钱又不马上回家——如果是家里面急用钱的话,他应该把钱送回家才对,我怀疑他的钱用在了不正当的地方。” “我问你,当时嫖妓,一次大概要多少钱?” “五块钱,有时候三四块钱也行。” 当时,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有十几块钱。 “这笔钱,他是什么时候还给你的呢?” “他离开学校的时候,学校给了他一笔钱,他就把钱还给我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呢?” “是一九六七年。” 这个时间和邱主任的说法是一致的。 段师傅的嫌疑快速上升,欧阳平希望房大庆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 送走房大庆以后,欧阳平在会议室里面铺了一张床,两床被子,垫一床,盖一床。 欧阳平久久不能入睡,要不要把姓段的抓起来呢,火候似乎没有到,单凭房大庆所反映的情况就把姓段的抓起来,好像有点唐突。欧阳平觉得必须要做两件事情,第一,还应该找传达室附近的人了解情况,段师傅嫖妓不是偶一为之,难道附近的人一点都没有发现吗?第二,和两个女人同吃一碗饭的妓女有没有呢,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呢?如果段师傅嫖妓的话,她不可能只认晓红叶和翁英梅,只要能找到一个人,不管此人知不知道两个姐妹和段师傅之间的关系,对分析认定段师傅的为人也是有帮助的。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欧阳平一行去了桃花坞街,学校附近的店铺,同志们一一拜访,调查走访是有指向性的,谈话的中心是段师傅和站巷口的女人有不正常的接触。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学校传达室在丁字形的路口,传达室对面的店铺,人们坐在店铺里面都能看到学校大门前的情况。 遗憾的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不但如此,他们还认为段师傅为人老实忠厚,待人热情诚恳。每年冬天,传达室里面有一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