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把我们父子俩关了很长时间,又拿不出一点点有价值的证据。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越早把我们放掉,你们就越主动。”马主任竟然还会拽文和耍嘴皮子。 “很抱歉,你们父子俩已经不能回田家堡了——而且永远不能回田家堡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三月十六号,十七号的夜里,你当真在王素珍的家吗?” “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我们和王素珍的谈话记录,你要不要看一看啊!”欧阳平将谈话记录摊在马主任的面前。 马迎美一时无言以对——他并没有去拿谈话记录,也没有看一眼谈话记录。 “十六号和十七号,王素珍在娘家,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素珍大概记错了时间。” “你老婆田顺英也证实了这一点,三月十六号的下午,田顺英到小卖部去打酱油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王素珍,她正准备回娘家去。” 马迎美第二次语塞。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神也暗淡了许多。 “马迎美,我们让你看一样东西?” “看——看什么东西?” “李文化,拿给他看。” 李文化从皮包里面拿出木梳子,递到马迎美的手上。 “这不是一把梳子吗?” “这是你老婆田顺英交给我们的。” “顺英交给你们的?” “对,你老婆收拾地窖的时候,在烂山芋的下面发现了这把木梳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女儿经常到地窖里面去拿山芋,她把梳子落在了地窖里面,这也值得大惊小怪?”马迎美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老婆田顺英说了,这不是她和你女儿的梳子。” “那这把梳子是谁的呢?” “是插队知青卞寄秋的,” “是卞姑娘的——何以见得?” “你不要忘了,林静和卞寄秋住在一个房间里面,她认出了这把梳子,这把梳子就是卞寄秋的梳子。林静现在就在田家堡。” 马迎美第三次哑口无言。 “卞寄秋的梳子怎么会跑到你家地窖里面去呢?” “相同的梳子多了去了。”马迎美开始狡辩,无赖的嘴脸暴露无遗。 “马迎美,我们再让你看一样东西。” 马迎美看着李文化面前的皮包。但李文化并没有动包。 欧阳平转过身,从红布下面拿出一个脸盆,然后重重地撂在马迎美的脚底下。 马迎美突然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马迎美,请你仔细看看这个脸盆。”欧阳平站起身,将脸盆翻了个身,因为脸盆倒扣在地上。 “脸盆?” “对!你看看脸盆的底部有什么图案。” 马迎美很听话,他慢慢低下头,视线落在脸盆的底部。 欧阳平和水队长分明看见,在马迎美低头的刹那间——准确地说,是在马迎美的视线和金鱼图案接触的一瞬间,马迎美右手的手指突然抖动了几下,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然绽出并且想蚯蚓一样激烈蠕动。 “马迎美,你看清楚了吗?” “不就是一个脸盆吗?你们究竟想说明什问题呢?” 马迎美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那就帮助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