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现场分解的可能性非常大。”李文化又点燃的一支烟,然后猛吸了两口。 “你说的对,凶手将死者分尸,应该是出于搬运上的考虑,万一在搬运尸块的过程中碰到什么人,一般是不会怀疑麻袋或者口袋里面装着人的。” “今天,我注意到,田家堡分前、中、后三排房子,每一排之间相隔的距离也不远,每一排人家又都紧挨着。凶手不能保证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不碰到走夜路的人。”李文化和欧阳平在一起工作了多少年,耳濡目染,在欧阳平的影响下学会了不少东西。他的观察是比较细的,笔者在匆忙之中,都没有注意到田家堡有这样一个特点。 欧阳平观察得则更加细致:“田家堡的人每年都要捕一次鱼,那张大网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渔网——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见过,。” “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田大胆家和其他人家院子里面晾晒的渔网。” “对啊!不少人家的院子里面都有渔网。” “打渔,除了白天,晚上也能进行,所以,凶手担心在搬运尸块的过程中碰到这些人,春天,正是下网捕鱼的季节;除此以外,有不少人家的窗户上挂着一些野鸡野兔,这说明田家堡有不少猎户,猎户在夜里面也会出来活动的。” “对了,田家大塘的北边就是山,虽然不算太高,但连绵起伏,树多林密,野兔野鸡等动物应该不少,从田家堡到北山,肯定要经过田家大塘。凶手也很难保证不碰到这些人。 两点多钟,欧阳平和李文化才安然入睡。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欧阳平一睁开眼就决定,先在田家堡住下来,他让李文化回公安局一趟,拿几床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再带一些粮票和钱,请刘书记就近安排一户人家搭伙。 当欧阳平把自己的想法跟刘书记一说,刘书记笑道:“昨天晚上,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把时间花在跑路上,多不划算啊!就在田大胆家搭伙——他老婆烧饭做菜没有话说,不过有一点,你们得听我的,钱和粮票就免了,同志们是来办案子的,到咱们这地界,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刘书记是一个既古道热肠,又心事细密的人。他考虑问题很周到。 “行,就听您的,不过,钱和粮票还是按规矩办,我们有纪律。” “生分了不是,这恐怕不好吧!” “必须这样,其他都听您安排。” “行,今天我再让人给你们加几床被子,你们两个人分开睡。把小曹房间里面的那张多余的床搬过去。昨天晚上有点挤吧!” “被子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吃过早饭以后,我让李文化回局里弄几床来。”欧阳平知道,昨天晚上,同志们盖得被子是借来,或者是刘书记从家里拿来的,大家的日子过得都很紧巴,没有人家有多余的被子。说出来,大家也许不相信,在当时的农村,姑娘出嫁,娘家人陪一两床被子,那是很体面的事情;在欧阳平的印象中,东门镇附近的农村,大冬天,有不少人家睡觉的时候,身下铺的是席子。 吃过饭以后,李文化回东门镇去了,刘书记、欧阳平和小曹回祠堂。他们将两间屋子收拾整理了一下,欧阳平和李文化的房间专门用于接待谈话对象。这件屋子到底是男人住的地方,长时间没有收拾了,屋子里面有一股腐臭味,不收拾是不能住人的;小曹住的房间原来是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