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在窗户外面。” “他深更半夜跑到方丈院来做什么呢?” “清水师傅,你回去睡觉,我进去看看。” “他上了门杆,你怎么进去呢?” “没问题——你回去吧!”水队长一纵身,上了一棵树,越过两个树杈,又一个纵身上了院墙,树与院墙之间的距离在一米左右。 水队长跳下院墙,走到门跟前,清水师傅说的没有错,至真上了门杆,地上还有一根铁链子,铁链子上有一把锁。锁眼里面有一把钥匙。 还好,今天上午,同志们进过方丈院,雪地上留下了很多脚印。 禅房里面突然有了亮光,但很快就熄灭了,接着又亮了一次,和伙房里面的亮光差不多。 亮光出现在禅房的下面,而不是藏经阁。 第二次快闪之后,亮光立即稳定下来。至真显然是点亮了屋子里面的灯。 禅房的门紧闭,虽然有一条窄窄的缝隙,但看到的范围很小,禅房的两边各有两扇窗户。所有窗纸都已经破败不堪,但什么都看不见,因为里面已经用木板封起来了。 水队长在禅房东西两边走了一趟——而不是转了一圈,因为禅房的后面——即北边有一些建筑物,水队长发现禅房东西两头各有一个圆形窗,这两扇圆形窗,距离地面有五六米高,东窗前面有一棵银杏树。银杏树距离东窗的树枝有一米多远,正好在东窗的前上方,如果加上一个人的重量,树枝可能会缩短和南窗之间的距离。 最大的难度是窗户如何打开,打开窗户,就会惊动禅房里面的至真。 不管怎么样,先爬到银杏树上再说吧! 水队长爬上银杏树,水队长暗中窃喜,窗户竟然只有框没有玻璃。而且正好可以蹲一个人。 蹲在这扇窗户里面,禅房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前面已经交代过了,厂房里面除了床、香案和佛龛,别无他物。 奇怪的是,禅房里面,没有至真的身影。 至真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至真还在禅房里面,难道禅房里面有密室吗?要么就在藏经阁里面。 至真和尚和住持在一起生活了比较长的时间,应该知道禅房的秘密,这也许就是至真装聋作哑和住持住在一起的真正动机。 水队长只能耐性等待。 遗憾的是,半个小时以后,灯自己熄灭了,禅房里面立即陷入黑暗,水队长想离开窗洞,但如果突然离开,就会把自己的形迹暴露给对方——室内外的光线是有差别的,所以,他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水队长窗洞里面蜷曲了两个多小时,禅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双脚已经麻木,蜷曲得太久了。 至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 水队长又坚持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不得不原路返回。 走到禅院大门跟前,铁链子和锁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水队长翻墙出院,你们猜怎么着,铁链子和锁在门环上面。 回到伙房,水队长才知道,至真已经在睡梦之中了。 水队长回到伙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十一号凌晨三点一刻。 两个人回到红霞旅社的时候,欧阳平和郭老在唠嗑,唠什么嗑啊!无非是案子的事情。他们一边唠嗑,一边等李文化和水队长。这么冷的天气,又是在深夜,欧阳平睡不着,他辗转反侧,困得很,但就是睡不着,郭老也睡不着,两个人干脆就谈论起了案子。 欧阳平和小曹昨天晚上九点钟左右就回到了东门镇,欧阳平带回来一个重要的信息,经过化验,同志们在东1号禅房床缝里面刮下来的东西,是血的凝固物,血型为a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