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却像是夺命符一般,后背都湿透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督军您明察啊!我虽然是水利厅的次长,但真的就开了这么一家店,当初也是因为内人喜欢买这些胭脂水粉,才嚷着要开一家脂粉店,我怎么劝都没用督军您要是愿意的话,从今往后店铺的生意咱们二八分。” 裴西宴忽的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跪在地上的孙长洲。 孙长洲一脸莫名的接过,“这是?” 他连忙打开,待看清里面纸张上写的内容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匍匐在地上,“督军,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贪污这么多钱啊!也没有” 裴西宴冷骇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没有?难道你没有将从国外走私来的脂粉类卖给北方的富商?还是没有和北方的高官暗中勾结啊!”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均如同千钧重石砸在孙长洲的头上,让他全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嗦个不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处被一冰凉的金属管抵住了,吓得裤裆都湿了。 第1585章 为什么是我? 裴西宴握住枪管的手指又加大了几分力度,不发一言,已让人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督督军,饶饶命啊!” 孙长洲已然语无伦次,裤管湿透,生怕督军一个手抖扣动扳机真的崩了他。 闻到一股异味的裴西宴眉头皱得更深了,朝外喊了声,“来人!” 十一和十二应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突兀的一滩水渍,俩人顿时心知肚明,督军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尤其太阳穴还被人抵着枪,被吓尿也太怂了! 俩人一左一右将孙长洲拖出去,孙长洲瞬间情绪崩溃丝毫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督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怪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店铺的分成我也不要了,都给您求您绕我一命” 此刻的孙长洲只求能挽回自己的性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钱财什么的哪有命来得重要啊! 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外面的哭嚎声渐渐远去,裴西宴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好起来,他将勃朗宁重新放回腰间的皮套里,孙长洲走私贪污加和北方那边暗中勾结,已最大程度的触碰了他的逆鳞,任何一项都足够他死了。 如若不是刚好挑了今天这个时间,或许他还不会死得这么快。 只能怪他活该! 许橙从茶馆回来就在医院走廊上看见了齐老太太,想到上次人家帮了他,便要上前打招呼,可齐老太太却径直朝走廊尽处的阳台走去,扒着栏杆似要奋力往下跳,可她身姿略臃肿,似乎使不上力。 虽然许橙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可看都看到了,总不能当做什么也没看懂吧! 而且,三楼本来就人烟稀少,根本没人注意到齐老太太的异样,这里可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要摔成重残。 像她这样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摔死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她这是要寻死? 她快步走过去拉住齐老太太的手臂,“齐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齐老太太见到是她,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姑娘你走吧!就当没看见我这个老太婆。” 许橙拽着她的手没有松,“寻死不是解决的办法,万一您跳下去死不了摔成了残废,以后要怎么办?” 齐老太太闻言勾起一抹苦笑,“摔成了残疾还真是没人看我老太婆一眼,我这一生凄凄凉凉到了晚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年爹临走前把店铺交给我,可我却连最后一个铺子也经营得一败涂地” 说完,老泪纵横,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她原本是有个女儿的,当年从程家要了和离书离开后,便求到老太太那边想要带走自己的女儿明丫,结果老太太拿她的嫁妆说事,要带走明丫可以,必须留下当初她爹给她陪嫁的巨额嫁妆。 为了女儿,她放弃了巨额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