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看顾寿的亲人哭的伤心,公安就劝我爹他们多少给顾寿的亲人一点补偿。我爹他们没有同意,开了这个头,以后谁家出了一点事,都问六家要一点钱,那还的了。”骆谨越说越生气,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顾寿的亲人在我爹他们这里碰了壁,拐回去找骆言强、李正、骆清海、李大庆、杨小树要赔偿,叫每个人给他们一万块钱,没钱可以拿地抵钱。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闹,我估计他们还有的闹。”骆谨又说,“你娘生病了,没钱看病,叫你回去一趟。” “你让她到大队部医院看病,先赊账,我有时间回去结账。”骆谦在心里补充押骆言木、骆二林、骆三森到医院结账。 “我感觉你娘心事重重,她好像装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所以我觉得你娘叫你回村带她看病是其次……”骆谨再想说一些他从周小凤那里听到的事情,上课铃声却响了,骆谨匆匆说,“张霞婶子等会回村,我让张霞婶子帮你带话。我要上课了,挂了。” 骆谦放下话筒,跟余本顺讨一杯茶喝。 余本顺笑骂他一句,捏两片茶叶放进茶缸里,拔掉木塞,他拿起暖水瓶倒开水,滚烫的开水冲击茶叶:“给。” 骆谦嘿嘿道谢,他坐在椅子上,吹漂浮起来的茶叶,抿了一口:“好茶。” 余本顺乐呵呵抱着茶缸,心想他费了老大的劲才弄到一钱茶叶,冲出来的茶水能不好嘛。 骆谦喝完茶便离开。 余本顺收茶缸,发现茶缸底下压了五毛钱,他无奈笑说:“这小子。” 李谣站在店门口跟大伙儿聊天,见骆谦不慌不忙往她这里走,她挑眉问:“谁打来的电话?你不是说回去一趟吗?你再不走,晚上就回不来了?” “骆谨打来的电话,你爹和我大伯摊上了大事,他俩和骆言强、李大庆、杨小树、顾寿喝酒,结果顾寿醉死在雪地里,顾寿的亲人问每个人要一万块钱。他俩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我这个时候回家,他俩肯定合伙给我下圈套,让我替他们出钱。”骆谦没有避着大家,大大方方说出来。 骆谨没有说大棚塌了,说明大棚没事,所以他不回去了。 “钱大巷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到他妹子家偷酒,走在路上把酒喝完了,他走夜路回家,一头栽进地头的沟里,被人发现,他早就没气了。他爹他娘他媳妇怨他妹子,跑到他妹子家打人又砸房子,后来他媳妇改嫁,他爹他娘每月问他妹子要钱,就是分地那段时间,他妹子离婚了,没回娘家,谁也不知道他妹子去了哪里,没过多久,他前妹夫带孩子搬家了。” “李老郢有好多酒鬼,一家出了一个酒鬼,三代人全是酒鬼,爷爷死在大雪天,孙子也死在大雪天。孙子比较倒霉,开春了,田里的雪化了,大家才发现孙子的尸体。”…… 骆谦开了一个头,大伙儿边唏嘘边说这一片喝酒喝死的人。 骆谦诧异挑眉:“还是咱们余郢好,没出酒鬼。” “嗐,村长、村支书年轻那会儿,是我见过最争强好胜的人,李老郢酒鬼出了名的多,还能喝酒,他俩跑过去跟李老郢年轻的、老的酒鬼斗酒,被他俩的爹追着打,他俩的爹追他们到市里,又把他俩赶回来,爷四个走了四天四夜才回到村里。村长、村支书回来更惨,他俩的娘只给他俩白酒,一口饭也不给他俩吃,他俩饿的啃树皮,足足啃了两个月树皮。” “跟村长、村支书一般大的老爷们没几个喝酒,全被吓破了胆子。” “家里长辈不怎么喝酒,跟你一般大的小伙子也不咋喝酒。” 年纪大的婶子道出余郢没有出现酒鬼的原因。 骆谦咕嘟咽口水,村长、村支书两个月没吃盐没吃油,身体怎么受得了,太吓人了。 李谣甩了甩脑袋,甩掉前世她家赔巨额赔偿款的记忆。她听大伙儿聊天,推断余郢风气好,应该跟村长、村支书父亲那一辈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里没有太坏的人,她家不会遭人算计,不会再次经历上辈子的事。 “你们围在这里说什么?”余占贤微笑勾起嘴角。 “聊萝卜丸子。” “对,对对,红皮萝卜擦成丝,放黄豆芽,再加面粉,炸出来的丸子真好吃。” “诶,村支书,往年下第一场雪,你的嘴吖子通红,现在你嘴吖子没红,真好。” 大伙儿可不敢让余占贤知道大家谈论他十六七岁时候的事,绞尽脑汁把这事糊弄过去。 “诶呦,离这么远,你都能看到我嘴吖子没红,你眼睛比往年好了不少。”余占贤摸嘴吖子。他从村尾走到村头,只有村头这些人看出来他嘴吖子没红,今年他有可能不会烂嘴吖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