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冷了,使劲吸流出来的鼻涕说:“大聪明,我和大哥有东西落家里,你先去骆言强家给我俩占位置,我和大哥回家拿了东西就过去。” “好吧。”骆二林狐疑离开。 他边走边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骆二林已经到了骆言强家门口,他还是原路返回找他大哥、三弟。 他大哥、三弟没有回家,迎着暴雪到大南头。 骆二林手插袖里尾随两人。 “噗——叽——” “噗——叽——” “噗——叽——” 骆言木的老棉鞋打滑,一下子滑了老远,后脚跟使劲扒地,他试图稳住身体,却一屁墩坐地,震的他眼睛冒金光。 骆三森拍打自己的小心肝,有了他大哥的前车之鉴,他每迈出一步,更加小心翼翼,却摔的比他大哥还惨,他的身体出溜往前飞,脸砸地,鼻子变形,还啃了一嘴的雪和泥。 骆二林挺直腰哈哈大笑,意外发生了,他身体后仰,脚往前送,直挺挺躺下,脑后勺恨恨地磕地。 徐小玉另外几个堂叔见下大雪,也不管雪会不会停,从徐家村步行到这里,正巧撞见他仨摔个狗吃屎。徐小玉的堂叔们搞不懂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摔跤,这仨怎么连续摔跤? 徐小玉的堂叔们伸手扶离他们最近的骆二林,当他们看清楚骆二林的脸,他们快速收回手,冷漠的从骆二林身边走过去。 他们又从骆言木身边走过去,又从骆三森身边走过去。 没过多久,他们看到了一座座大棚,他们轻车熟路找到他们弟弟家搭的草棚子。 几家正在扎扒雪工具,不管雪会不会停,多扎几个扒雪工具,出不了错。 现在是晚上七点,大地披上银装,伸手能见五指,夜晚亮堂的骇人。 还在下雪,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大棚上积了一层雪。 大伙儿拿扒雪工具出门扒雪。 周小凤家正好有八个劳动力,一个劳动力负责一个大棚。 他们扒了大棚上的雪,大棚上又积了一层雪,不过还好,雪不太厚,每个人可以缓十来分钟。 “汪——” 周小凤正好扒雪扒到地头,听到她家狗在叫,她扛着扒雪工具跑到小路埂上。 哥仨被断腿狗逼的不停地后退,还不忘注意四周和脚下的路。 骆言木最先注意到周小凤,焦急喊:“二婶,我们来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你快叫小畜牲住嘴。” 骆三森揉摔成馅饼的脸和屁股,龇牙咧嘴喊:“二婶,晚上下一片雪,就留一片雪,雪下这么大,你们根本扒不过来雪,我们兄弟仨和你们一起轮流扒雪。” “二婶,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不是真心帮你们扒雪,我们疯了爬出被窝,大晚上冒着暴雪过来逗你玩。”骆二林揉脑后勺委屈说。 “你仨懒驴屎尿多,等你仨扒完一趟,天就亮了,大棚也全塌了。”周小凤嫌弃说,“趁现在路上的雪不厚,你仨赶紧回家,别留在这里添乱。” “我呸,周小凤,你跟谁蹬鼻子上脸呢。”骆言木攒了一肚子气,若周小凤顺着他,他的气也就消了,眼下周小凤不顺着他,他肚子里的气越来越多,砰一下炸开,“老子不是跟你商量,老子是通知你,你他娘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娘的,老子亲弟弟的地,老子还做不了主了。你这个老妖婆,也不知道给老子亲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老子亲弟弟这么听你的话。你不会是什么妖精吧,是妖精老子也不怕,老子专门镇压妖精。” 骆言木眼珠子赤红,越说越离谱,他却越来越畅快。 骆二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