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分家又咋样,照样把他撵到坝坡上。他不是喜欢住草棚子嘛,满足他,让他捡捡弄弄大路上的木柱子、稻草、芦苇到坝坡上搭草棚子。”骆谦注意到有人过来,他故意扯嗓子喊。 骆小龙却认真思考,他大伯脑袋和屁股调换了位置,做事越发没有长辈样子,把他大伯弄到坝坡上住,让他大伯反思一下也好。 其他人听了骆谦说的话,打算到骆清海儿子、儿媳面前学话。 “你这小子太冲动了。”本家阿伯后怕说,“还好那三个混球知道跳沟,如果他们不跳沟,往后面跑,被你撞飞了,他们非赖你一辈子。” 其他人闻言拍胸口点头:“你下回不能这么冲动,有啥事情,咱慢慢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解决。” “骆清海是我亲大伯,他想要一成利,我愿意给。但是吧,我都没给我亲爹亲娘亲哥一成利,猛地一下给他一成利,肯定会招惹到闲话。我开拖拉机回来的路上就在琢磨,”骆谦拍大腿嘿一声,“还真被我琢磨出来了,我撞伤我大伯,我大伯没有办法自己照顾自己,我给他一成利,你们也不会说我闲话,”他啧啧感慨,“多好呀。” 大伙儿心里清楚骆谦被骆清海气昏了,说的都是气话。 骆谦三个哥哥趴在沟藩上,竖起耳朵听一群人在地里说什么。 骆言木莫名打了一个冷战:“咱家老四心真狠,看来还得老娘出面。” 他可不想他拿到了一成利,他的胳膊、腿全废。 骆二林沿着沟藩逃走。 骆三森一阵后怕,幸亏他没有跟骆清海、吴大蔫、孙老四合作,否则他绝对被拖拉机撞飞,肠子和屎崩的到处都是。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他避不开拖拉机,因为他光看他家老四撞人,他就动弹不了了。 “大、大哥,你、你架着我回去。”骆三森结巴说。 “我腿软,自己走回家都够呛,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骆言木弓腰跑。 沟里的骆清海、吴大蔫、孙老四看到骆二林、骆言木,狂喜喊:“拉、拉我上去。” “我跟你仨说,咱家老四真的想要你们的胳膊和腿。”说完,骆二林撒腿就跑。 骆言木神神秘秘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当年骆二四砸了我家所有木制家具,我就知道骆二四脑子有病,他有大病,他发起疯来,啥都不顾,所以你仨还是待在沟里安全。” 骆清海眼睛发直,嘴唇抖个不停:“他整天笑嘻嘻,其实他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哪个正常人不减速反而加速?他就不怕撞死人?他就不怕拖拉机不听使唤翻进沟里,砸死他自己?” 吴大蔫、孙老四崩溃鬼哭狼嚎。 他俩一个在吴郢、一个在孙庄横着走,没有一个人敢跟他俩横,大家都知道逼急了他俩,他俩真的能干出逮到一个人钻柴火堆的事情,他们才不管是幼是老呢,大不了到牢管所蹲半年呗,他们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要是知道骆二四脑子有病,他们就跑到那三家地头的大路上搭草棚子,绝对不会在这里搭草棚子。 “我走了。”骆言木听到拖拉机声,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就没了人影。 骆谦吹口哨过去。 三人仰头,沟好深,沟藩的草枯了,车轱辘碾过枯草,庞大的拖拉机倾斜,车的阴影扑向他仨。 “啊——!!!”三人喉咙里的小肉球疯狂振动。 骆谦勾了勾唇角,转动车扶手,拖拉机行驶在大路中间。 快到村尾,骆谦遇到了骆清亮,他抬起胳膊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减速,他也慢慢减速。 镇上派出所的公安说他们只能帮忙调解,没有权力强行带走三个混球,骆清亮失望回来。他在洋车上绑了一个锄头,到大南头吓唬三人。 “三伯,好呀。”骆谦爽朗大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