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归她管。 一团和气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骆清河显然也怀念没分家前的日子,杜梅兴高采烈说服四儿子服软,跟三个儿子低个头,最好把分了的家合起来。骆清河心里明白人精四儿子不可能答应,但万一答应了呢? 因此,他默认杜梅的行为。 骆清河重新拾起竹篾,闷头编竹篮。 葛娣四处嚷嚷杜梅、骆清河打儿媳妇咯,李谣知道骆谦嫂子又欺负公婆,她放下筷子,跟骆谦表态,以后就算他们饿死,也不求公婆,不是恨公婆,只是不想公婆帮他们一回,骆谦嫂子去闹一回。 骆谦起身,动作又剧烈又急促,带翻椅子。 兄妹仨一个哆嗦,眼睛又迷茫又惧,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李谣急忙安抚三个孩子的情绪,骆谦也意识到他把糟糕的情绪暴露在孩子面前,吓到孩子,骆谦蹲下来,控制情绪,说:“是爸爸错了。爸爸到老宅看你们爷奶,回来后,再也不为他们动怒,好不好?” 兄妹仨松开抓李谣的手,抱住他爸。 小小的他们察觉到爸爸难受,想哭,却很奇怪,明明爸爸不伤心,没有眼泪。 小小的他们尚不能理解这些,但就是想抱抱他们的爸爸。 骆谦松开孩子,走出门的一瞬间决定如果他爹娘继续这样,就因为帮他一下,任由哥嫂欺负,他遇事再也不会找他们帮忙。 管他们是不是瞎想他宁愿找别人,也不找他们,是不是和他们生分了,是不是埋怨他们,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伤心。 骆谦心里憋着一股气,杜梅却含笑进来:“老四,好事儿。” “你家的菜苗苗差点被偷,你哥今早主动找我,狠狠地骂那群小毛贼,气的不得了跟我说,‘老四一个人种菜,还要打家具,还要卖种子,天天脚不沾地,累的快瘦成一把骨头,地里的菜是老四的心血,我们就算有恩怨,那也是兄弟间的恩怨,咬咬牙,能暂时放下,帮老四晚上守菜地,等老四卖了菜,还了欠马国强的账,咱们继续各算各的恩怨’。” 骆清河觉得四儿子不可能主动服软,杜梅却觉得四儿子心最软,不忍她为难,绝对主动服软,但是憨子在,这个憨子好了,精明的来,差点把她算计死,完全不顾这些年她那么照顾她,为了她,她受了三个儿媳妇多少埋汰,教唆四儿子不让她帮忙养鸡鸭,不给她钱。 要知道憨子还憨的时候,四儿子一个月至少塞七八块钱给她。 杜梅恨李谣,却又清楚李谣在四儿子心里的地位远超她和她家那口子,她敢说李谣一个字不好,四儿子立刻跟她翻脸。 杜梅笃定五个孩子没有一个是四儿子的,却不敢说出来。 她给李谣生了一个好‘儿子’。 杜梅压下对李谣的怨气,用三个儿子的口吻说出四儿子如何累,她就不信李谣不心疼四儿子,看着四儿子累死,李谣也不让四儿子和三个儿子‘暂时’和解。 李谣见识到了骆谦哥嫂怎么跳坟坑里骂骆谦和孩子们,她根本不信骆谦哥能说出这番话,她刚要提醒骆谦,就注意到骆谦肌肉紧绷,捏紧拳头,他轻笑,把拳头插进兜里,眉眼狭长,遮住他眼中翻滚的思绪。 “娘,小一辈的恩怨,上一辈掺和进来,往往上一辈里外不是人,对吗?” 杜梅笑骂他:“莫跟地里的菜过不去,说些气话。” “文子、修子出生,我哥我嫂子跟地里的韭菜似的,一茬一茬折腾事,就是不让你给谣妹搭把手,兄弟俩当天饿死,他们都觉得晚了。莹子出生,他们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上,不让你来我家。他们做的这么绝情,他们嘴里能说出人说的话吗?”在他娘面前,骆谦一直隐藏他对他哥的恨,他一直体谅他娘,他娘却不体谅他,笑着编瞎话骗他,可能真的为地里的菜好,但是骆谦不需要这种谎言。 杜梅下意识看李谣。 四儿子怨她三个儿子,但绝对没到记恨的地步。 一定又是她在四儿子身边搬弄是非。 “娘,你回去吧,别整天操心这,操心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