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瓶奶,城里人都不敢这么订。 李谣听出了调侃的意思,她敢打赌骆谦绝对跟他说了什么。 邻居也听出了马国强话里有其他意思,李谣让马国强开门红,后续马国强还会给骆谦介绍活,假如今儿李谣没有订奶,就没有后续。 马国强按照骆谦给的名单,先去骆清亮家,再去骆清喜家,再去‘富户’家,邻居还有进来围观的村民跟在后面,马国强听到嘀嘀咕咕声,声音不小,都是邻居跟大家讲他和骆谦的关系。 大伙儿:惊恐。 更加同情骆谦,是怎么回事? 有骆谦做‘内鬼’,马国强轻而易举谈下订单。 马国强离开。 傍晚,骆谦回村,发现大伙儿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骆清喜叫住他。 他怀疑自己不是偶遇骆清喜,人家骆清喜特意站在大槐树底下“守株待兔”呢。 “你……”不不,是他想岔了,不能劝骆谦不起新房,把钱攒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依他看骆谦今后难攒到钱,还不如趁着手里还有几个钱,先起三间房,以后儿子结婚有房子住。 “没什么。”骆清喜摆手,“你忙你的吧。” 骆谦:“?” 骆谦抹了一把脸蹬车。 杜梅心急如焚往村口走,想早点见到四儿子,问四儿子为什么要单干,跟着他师傅干不好吗? 骆谦的三个哥哥听到风声,在媳妇跟前说骆谦中看不中用,没想到出来单干能混这么差,原指望骆谦带他们发财,现在别说发财,骆谦不掏空老爹老娘的棺材钱就不错了。 三人媳妇火冒三丈拦杜梅,质问杜梅这么着急到村口,是不是等骆谦的,是不是偷偷塞钱给骆谦的。 “买猪儿子都是跟人赊账,我哪有钱。” “你怎么没钱,你和爹的钱多着呢。” 周秀秀、柳庆梅、方爱徳自己存不到钱,但是三人相信公婆能存到钱,而且手里握有巨款,她们还相信婆婆搁在这里装穷,就打算甩开三家,把钱全留给骆谦。 半道上,骆谦撞见他娘和他嫂子在大路上吵了起来。 “接着吵,最好把老太爷、老太奶吵过来,我正好叫他们评理,你们三家把我爹我娘家的东西搬回自家有没有道理。”骆谦大喝。 骆谦不笑,一脸的平静,眼廓深邃,看着极度不好惹。 柳庆梅第一个闭嘴,方爱徳敢当众甩杜梅巴掌骂杜梅,却不敢在骆谦发怒的情况下骂杜梅,周秀秀天不怕地不怕,该怎么骂杜梅,还怎么骂。 骆谦笑不叽叽说:“你再敢说一个脏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抱回去的那只猪儿子宰了。” 周秀秀的脸瞬间黑透了,气的身体发抖。 方爱徳拽周秀秀,今天算了,明天白天她们妯娌三人找杜梅要说法。老两口手里的钱必须拿出来,三家平分。至于骆谦家,他家占便宜占够了,分钱肯定没有他家。 “唾。”周秀秀的脚尖使劲踏口水,脸色阴沉离开。 柳庆梅、方爱徳倒是没有离开,提防杜梅塞钱给骆谦。 杜梅已经没有心情关心四儿子,她满脸的愁容回家。 骆谦心情不大好回家,突然间瞥见他小叔骆清池出溜跑进骆流子家,骆清池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做坏事。 “二十四叔,你家在那个方向,你走错了。”本家八岁小姑娘喊。 “二十四叔想事情,走神了,谢谢小稻。”骆谦调整车头,蹬脚踏的同时,他扭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回家。 到了家里,李谣迫不及待说:“大家都以为你马上就成了穷鬼。” 骆谦把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串在一起,抓住几个关键,大致明白大伙儿为什么这么认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