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出去了,李谣想起他刚刚捉弄自己,收起温柔,扭头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奶说了什么,文子、修子怎么跟我说的,我没有减一个字,最多就像镇上砖瓦匠粉墙,稍微粉饰一下,让奶说的话更加中听。”骆谦自豪说。 李谣。 我信你的邪。 不过老太太也活该,你看她都干了啥。 李谣不纠结李老太的事,问他早就想问的事:“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嗐,因为上户口分地,我师傅的小儿子把大儿子的脑袋瓜子开了一个大窟窿,他哪有心思给人打家具。”骆谦烦得很,师傅小儿子会木工,最近带他大小舅子学打家具,今儿当着他和两个师兄弟的面命令师傅不许带他们接活。 师傅不留情面拒绝他小儿子,他觉得最后师傅还是向他小儿子妥协,毕竟小儿子是他亲生的。 从师傅那里离开,骆谦就在琢磨单干还是和两个师兄弟一起干,他心里没底,不打算告诉李谣,等师傅确切说不接活,再说吧。 李谣以为骆谦气他师傅两个儿子不顾念兄弟感情大打出手,伤了他师傅的心,他为此烦心,就想着安慰他两句,还没等她开口,骆谦掏出一张盖了章的纸,拿手弹了一下纸,得瑟说:“我顺道找村长把旁边的宅基地批了下来。他问我是不是要起新房,我说是,他说分了地他家也要起,我和村长合计,到时候我们两家合伙买砖。” 第009章 李谣的瞳仁一怔。 他娶了她,不嫌弃自己脑子反应慢,遇事不管大小,总爱和自己商量着来,她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些耐心等自己反应过来和他说话。 她说了意见,他答应了,绝不会敷衍自己,把事情办妥了,就会得瑟的到她跟前邀功。 后来,她疯了,他遇事还会和她商量,可是她再也没有回应他。 慢慢的,他很少开口,爱上了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 李谣都忘了年轻时候的他。 原来这时候的他是那么的鲜活。 骆谦把批条装进铁皮盒子里,把铁皮盒又塞进两人的枕头缝里,抬头却看到他的媳妇儿盯着他发呆。骆谦“嘿”了一声,双手撑在她上方,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李谣怕痒,哪顾得上回忆往事,忙的用双手推他的脑袋,骆谦亮出虎牙蹭她,上儿,下儿的。 李谣气喘吁吁推开他,见他还要来,瞪他:“咱家有钱买砖吗?不对,你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就是说你有钱买砖,哪来的钱?” 李谣努力想用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总是想着亲近她。总算被她想出来了,上辈子他没跟她说接近两千块钱哪来的,这辈子也没跟她说,绝对是他瞒着自己藏私房钱。亏她封他是完美丈夫,呸,瞒着她藏私房钱,完美个屁。 骆谦遗憾地转身,从窗户下书桌的抽屉缝的夹层里抽出一本存折,递给李谣,嘀咕:“你不知道咱家有钱,你还答应申请宅基地起新房。” 李谣。 上辈子记忆害她。 李谣翻开存折,骆谦每两个月存一次,没有取过。 “下次不许藏私房钱。”李谣掏出铁皮盒,把存折装进铁皮盒里,又塞回原来的地方。 “晓得。”见李谣没有刨根到底追问他钱的来源,以及他为什么藏私房钱,骆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趴在李谣脸上响亮的啾啾,在李谣发火之前撂下一句话,“晌午了,我给你做饭去了。” 李谣:呵,男人。 “我要点饭,想吃面疙瘩扑蛋。”李谣喊。 骆谦:“得嘞。” 骆谦也不是天生会做饭,他俩结婚后,他开始慢慢学习做饭,她第一胎坐月子期间,他做饭技术突飞猛进,她吃烦了红糖卧蛋,红糖馓子,他自创了面疙瘩扑蛋,就是把面粉用开水搅成须状,倒进烧开了的锅里,煮开,倒切碎了的青菜,嫩玉米粒,扑几个鸡蛋,放三大勺红糖,滋味儿挺好的。 “老四。”杜梅在院子里没有找到骆谦,进屋也没有看见人,“谣妹,老四去哪了?” 李谣摇头。 婆婆脸色不大好,她不敢说骆谦去自留地掰嫩玉米。 “老头老太就是不省心,本来我过去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啥事也没有。他俩倒好,还搁那含含糊糊说哪个儿子强硬,他们就跟哪个儿子,你大伯、二伯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