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屋角摆设的两个雕塑上面正晃动着灯火,发出氛围的香气,让人情绪更加不安。 在窗子望出去,两个相貌高大类似拳击手的人一动不动背着手站在院子的门两侧,我独自在卧室里发着呆,躺在温软的床上,尽量想要睡着,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环境是哪儿,只要我一合眼满脑子都是那日白良跑回来匆匆忙忙的样子,还有管家爷爷无奈的表情,我突然从卧室里跑出来,仍然有些神情不安的问,“白良呢,他怎么样了?” 说完这句话我能感受到心脏正在跳动的声音,随着那声音我的全身跟着打了个颤。 而馥汀兰并未显得意外,她抬了抬下额,让我坐在她身侧,片刻后道,“思源,你去为馥芮白联系一所附近的学校,让她去学校读书吧。” “你是说……我真的可以上学吗?”我惊愕的看向她,在此时我并不想反唇相讥,学校让我浮现出无限的好奇心,我竟然紧张的跳下了沙发,期待的看着馥汀兰。 威士忌虽然只有一个杯底,但显然度数不低,她苍白的面色很快有些微红。在馥汀兰的要求下,陈思源为她拿过了整瓶,并接连续了两次,她掩面喝了下去,半晌后抬起眼帘,淡淡道,“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仅仅是过眼云烟,馥芮白,你要学会忘记和适应新的人生。” 第六十九章 话新学校 花城如其名字一般,花期很长,环境清明,令我六根清净,我没有办法做馥汀兰那般能忍受孤寂并享受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我不是那种被放养过的孩子,馥汀兰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儿,又是这般特殊的情况,虽说日子一直顺逐,她却一直将我养得十分精贵和闭塞,趁此大好时光,我有很多的求知欲,上学的事充满着吸引力。虽然馥汀兰会让我化名去上学,并派出两名助手时刻跟在我身边,但除此之外我完全可以自由行动,她不仅同意了我上学的事,还应允了我很多计划,比如学习古琴和围棋,与我而言,这样的新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那时的我,不过十二、三岁,若说过去的事完全不挂心那是假话,但是时间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正如馥汀兰所期盼的那般,那些事离得越来越远,远得我已记不清,连同白良一家人的面貌,我很快从一种莫名失落的情绪中振作起来。 眼看着陈思源十八岁生辰日近,他似乎更忙碌了,我差不多有个把月时间没有见过他,待他回来时,他已长成个十分英俊的少年,一身笔挺的西装,卓然而立,虽然那面容还是不苟言笑了些,却已然有了当家人的威仪。 他回来时,馥汀兰将他留在客厅,一个人去了书房。在我的记忆里,陈思源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他这次实则秘密去了国外,并将陈思源的名字留在了那边的一所国际学院,那边无论学业还是起居都相当严格,而他用了非凡的手段将本人移花接木的又送回了花城,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日,不得不说他的雷霆手段真是骄纵的狠,宽着心坐在茶台边,为自己沏了一泡热茶。 女孩子终究心思还是要敏锐些,这些细节都让我抓在眼中。我看见他十分的亲近,抓住他的衣袖摇晃着,一幅乖巧柔顺的样子,“哥,你过几日也与我一起上学吗?” 陈思源呛出一口茶水来,摸摸我的头,“我毕业了。” 我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说出毕业了这样的话是有多违心,他多年里一直充当着我的陪读罢了。 正因为这么段因果,自然是要诚心诚意邀约,我大受打击,怎么说我们也是六年多的同窗,两厢虔诚探讨过很多的书页,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和白良都属于高人一等的耳聪目明,但白良更擅长理科,陈思源却擅长各种学科,纵然如此,我迎着那无法理解的话,也并不是深信不疑,定要问个明白,“你偏偏要听馥汀兰的话,去国外读书吗?” 自然他便也不会解释,那如宁水般的日子,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说起陈思源人生中都是善意的谎言,无论主动或被动,他被我这么一问,一种信仰倒塌的空虚迎面而来,并不想深情意切的编造一达通的胡话晃点一个孩子,于是岔开话题说起他在国外的所见所闻,我正被丢在一座山沟沟里,有人花了心思与我聊天,又是一些新鲜话题,让我神往,引着我十分崇拜他,我虽被一直宠着,却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