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乱扫一通,反正枪响了就成,谁知道子弹都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年后的噩梦现在提前上演了,这伙敌人尝到了比苏联狙击手还要可怕的家伙的厉害,一个狂热的、疯狂的、满腔仇恨、技术高超的狙击手。 三十秒,太长了,二十秒吧,要是早碰上孟有田这样的家伙,恐怕敌人的命令就该更改了。 呯!又是准确的一枪,一个抬头过高,还敢张望的皇协军向后一仰头,象个断线的木偶般垂下了头,脸深深地扎进雪里,他已经不再需要喘气了。 哒哒哒……机枪手胡乱扫射着,脸上是愤怒和恐惧交织的表情。作为这支皇协军运粮队所装备的唯一重火力,孟有田自然是非常关照,这个家伙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两具尸体。 “啪勾!”在听到枪声之前,这个机枪手向后摔倒,瞪着死鱼般的眼睛,无神地望着阴沉的天空。 就地隐蔽的地方并不多,趴下一动不动几乎是在等死。随着倒毙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终于醒悟过来。在一个军官的嚎叫指挥下,一群皇协军呐喊着给自己壮胆,硬着头皮向袭击者所在的土山上冲去。 孟有田不为所动,任由这群敌人在大腿深的庄稼地里奔跑射击,他继续向滞留在道路旁的敌人射出精准的子弹。狙击相对静止的目标,他更有把握和信心。至于这些跑过来的敌人,自然有招数对付他们。 “白色死神” 西蒙?海耶在苏芬战争中,以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射杀了五百四十二名苏军,成为世界上杀人最多的狙击手。按时间算的话,平均每天他要射杀五名苏军,再刨去休息和行动的时间,这个纪录非常令人吃惊和钦佩。 孟有田并没有把这个当作目标,在残酷的战争年月,杀戳是保护家人,保护家园的必要手段,并不是要创造什么纪录。如果你斤斤计较于击杀的数字,无形中便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保持一颗平常心,对于狙击手的心态稳定是很重要的。能杀就杀,不勉强自己,也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誉,是为了整体的胜利。 敌人越来越近,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在山林各处慢慢伸了出来,随着敌人的奔跑缓缓移动。土山脚下有一道用石头砖块垒起的一米多高的堤坝,堤坝后面十几米处是一道三尺宽的深沟,这是为了防止雨水将山上的泥土冲下来而毁坏庄稼所建造的。临近深沟,敌人的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 “啪勾!”“呯!”……枪声在山林中响了起来,敌人距离已经不足三百米,从民兵队伍中挑选出来的射击技术最好的几个人开始向敌人开火了。 孟有田也转移了枪口,镇静地瞄准,轻轻扣动板机。 一个,小嫚默默数着,推弹上膛,继续瞄准,向敌人射击。 游击队和一些基干民兵潜入了敌占区,使得在本地坚持的人马实力大损。而既要安全,又能节省弹药,还能打击敌人,孟有田觉得狙击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无疑,他的技术是最高的,也必须要承担起责任。虽然其他人逊色许多,但也不是那些乱放枪的菜鸟,准确度还是有一些的。毕竟也有人是猎户出身,也有人曾听过孟有田的狙击课,也有人在民兵大比武中取得过不错的成绩。 三轮射击过后,敌人连死带伤倒下了七八个,其他敌人终于扑进了树林,向山顶进攻。但他们的噩运并没有结束,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开始发挥作用了。踏雷、绊雷、竹签、陷坑……诡异而恶毒,随着爆炸和惨叫,敌人连连伤亡,不得不停止攀爬进攻,躲在树林里不敢轻举妄动。 一声尖厉的呼哨在山顶响起,这是撤退的信号,隐藏在各处的民兵开始撤向山顶的集结地。孟有田暂时没有动,腿脚不好,但技术最高,他断后掩护是很自然的事情。况且,他发现了新的目标,敌人的增援来了,就在几百米外的路上。 岳培坤吗?孟有田尽管很期待能把这个狡猾狠毒的家伙引出来干掉,但他通过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后,还是感到了些许的失望。不过,他还是把枪口瞄准了敌人增援队伍中的骑马军官,那是个日本鬼子。对于这些两条腿的畜牲,有机会送他们回老家的时候,孟有田绝不想放过。 我才是决定你们生死的主宰,是判决你们死刑的法官,是结束你们肮脏生命的刽子手。孟有田的手指不松不紧地扣在板机上,只要向下一压,远处的那个生命——对,就是那个呼喝指挥的家伙,他的生命就会消失。是我,可以使人在一刹那间死亡,是他!也可以手下留情,放弃剥夺这个生命的机会! 孟有田的身心和思想仿佛已经倾注于弹膛里即将击发的子弹,枪身轻快地后退了一下,子弹以超出音速的速度飞出,在敌人听到枪声前,鬼子军官的一个眼珠突然爆裂,脸上多出了个血洞。这个家伙猛地晃了晃,从马上栽了下去,连帽子都摔掉了。 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孟有田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