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真言咒,你才说的。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时绒傻了:“啊?” 砰—— 门在她面前合上了。 门被堵死了,时绒又跑到窗子面前喊冤:“您怎么能不讲武德呢?居然给我下真言咒,抛开事实不谈,这事儿您也做得不对!那咱们各退一步,和好吧?” 时绒将脸凑到窗格前:“我说那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夸您长得好,你从前不是最爱听人夸您这个嘛?更何况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我就碰了您一根头发丝,绝没有亵渎和不尊敬的意思!” 吧嗒—— 背后一声轻响,阻止了时绒扒窗絮叨的行为。 许谷站在中庭,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拿着笤帚,扫也不是,不扫也不是。 庭中的几片落叶被风吹起,一如她的心境一般萧瑟。 所以说,他们这对小情侣到底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角色扮演? 师徒恋? 我滴个天爷哟…… …… 庭中的两人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得令人窒息。 好在时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收回扒窗的手,默默整了整衣襟。 脸一抹,只当无事发生,笑吟吟:“干活呢?这么早就起来了?真勤快!” “哈哈哈哈哈是……” 许谷尬笑两声,“你、你们吵架了?” 时绒:“没事,一点小误会。” 她这份自然和从容,把许谷整不会了,仿佛是社恐遇见了社牛:“那我、我先出门一趟?” 时绒:“行啊,你先忙呗。” 许谷慌不择路,拎着簸箕就出门了。 关门之前,又探了个脑袋回来:“沧院长早上来找过你,看你还睡着就没打扰,让你醒来之后,再去他的课堂一趟,说给你送了个礼物。” 时绒以为是命理课上的事,没多想便应了:“好!” …… 天降一口大锅。 师尊不让她进屋,像防流氓一样的防着她,让她自去反省。 她留在家里也没意思,换了身衣服,去寻师伯沧明镜。 今日上午没安排课,堂上无其他学员,只在廊下坐着一手腕上系着绿丝的男子。 他骨骼纤细,相较壮实的妖族,略显矮小。 眸色清明颇显灵动,耳朵尖长,显然是个精灵。 见时绒过来,立时站起身笑道:“是时绒师妹吧?” 时绒盯着他的碧绿的眼珠子看了一会:“啊,是……师兄是?” “我叫千明成,是高你两届的师兄,地坤榜上排十一的命师,我听说你也要去秘境?” 时绒听这个前奏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你,这是听谁说的?” 她说了她要去吗? “自是听沧院长说的,他说你神识强悍,自是想去试一试骨魂火的。”千明成温和道,“包括你命格的事,院长也已经同我说过了。惭愧得很,我目前的修为有限,看不到你完整的因果环,院长还专门给了我一个探测你因果环的法器。” 说罢,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绿丝带,“咱们不同队,但只要咱们在一个秘境之中,它一亮起来,我就能以院长教给我的法诀,远程帮你按灭。若我没能注意到,而你察觉有异,还可以用近距离传讯玉符给我发消息,两手准备,万无一失,你不用担心。” 呵、呵呵呵呵。 时绒笑不出来:“这,太麻烦师兄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千明成喜滋滋,“为此一行,院长给我开了一把五品防护灵器做报酬,正是我如今最缺的东西!” 时绒:“……” 好家伙,滴水不漏,防不胜防。 …… 从课堂出来,时绒坐在一颗老槐树下头,沉思了许久。 若是自家寻常队友,被石头砸个两下,躺两天能好的那种,时绒忍也就忍了。 天道不做人,撺掇着她和师尊闹不和,可谓蛇打七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