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都和汪右淳关系弄僵成那样了, 又怎么还敢继续把女儿放在他手边养着?” 白亦喝了口茶水, 眸光微凉:“他若在意, 就会早早将女儿送到族内启蒙,怎么会随便安置给一个侍卫, 甚至还是个男人带着?可见他从头到尾都只想找个人随意打发掉拖油瓶罢了。既不是真正将女儿的境况放在心上, 便没那么着紧着。傲慢地以为只要汪右淳还在他手下讨生活, 纵然心里再有不忿,也得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 不会对他女儿如何。” 时绒沉默下去。 白亦看她脸色发白, 怕她难过, 忙转移话题道, “现如今最要紧的, 是那孩子的魂魄恐怕还被汪右淳拘着,藏在某处呢。为了彻底解除你身上的炮灰命格,也为那孩子能早日入轮回,便要先想法找着她。” 能承装魂灵的东西太多,一些灵木和灵玉都可以,小小的一块,根本不起眼。 硬找无异大海捞针。 时绒深吸一口气,忍下情绪,坐下来。 尝试以加害人汪右淳的角度来推论:“青云侍未得命令,不得擅出。且我上次问过云晖殿的长老,他说汪右淳的出任务的时候失了消息,可见是走了明路出去的,明殊知情。若带原身入云隐仙府的那名外管事真是明殊所安排,那汪右淳就是带着他私生子去三阳山和外管事接头的?” 时绒琢磨着道:“他会不会就是在三阳山抽的魂,将魂牌随处扔了?” 白亦摇头:“他若要将魂牌随手安置,当初为何要收集你原身的魂魄?直接抽出来不管就好。” 时绒长长呃了一声:“也许是他夺舍失败,无法安置?” “以他的修为,他心里应该清楚,自己夺舍成功的几率不高。既然费心把明殊女儿的魂魄藏起来,总不能悄无声息地让这一步棋废了?”、 白亦慢慢道,“若事情真如我们推断,汪右淳夺舍,所为何来?” “向明殊复仇?” 时绒沉吟片刻,“或许他是做了两手准备。我记得大娘说过,汪右淳的屋子曾经失火,叫他们以为他丧生火海。他既然演了这么一出,就是要给人看的,演给谁看?总不能是给那些不相干的猎户看吧?” 时绒指尖无意识地点了点桌面,自问自答:“定然是给那过来接头的外管事看的!这也说明确实如我们推断,他明面上就是过来帮明殊安置私生女的。他若夺舍成功,便可从此换壳而生,入云隐仙府,占着明殊女儿的身躯,享着明殊给安排的机缘,一生顺遂。若有朝一日得势,能有亲手报仇的那一天,便将那魂牌给明殊瞧瞧,岂不叫他生不如死?但这样的话,魂牌必不可能带在他自己身上,一旦被察觉夺舍,云隐仙府便能立刻除了这邪祟。” “汪右淳若夺舍失败身死,明殊女儿被抽魂,缠绵一阵也得病死。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不能就这么虎头蛇尾地收场了?那生魂魂牌是让明殊看到他的恨意的,汪右淳定会递到他眼前。明殊晓得女儿临死前是这样的惨况,哪怕对女儿再无情,也会暴怒至极吧?” 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又不能带在身上。 还希望明殊某一日可以亲眼看到…… 时绒问:“汪右淳会不会就把生魂魂牌藏在明殊身边了?藏在明殊身边,一个只他看顾,连明殊自己都不会去翻看的地方?比如当年藏原身的小院,或者是青云学府内汪右淳自己的屋子?” 白亦放下茶盏,“沧明镜在青云学府的地宫内闭关十余年,直到近日方出关。他既然醒了,生魂魂牌这样的邪物若藏在青云学府的阵法之内,早该被发现了。我在请师兄帮我办青云侍身份的手续之时,便问过他,他说没有。” 时绒神情一木:“啊?” 这事儿你直接找校长? 堂堂剑仙跑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