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戴一只。” “那另外一只呢?” “送给以沫了,她习惯只戴左边。” 岑歆点点头,看着耳钉陷入沉思,这耳钉看上去价格不贵但是也不便宜,而且,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酒吧的画面,那个叫以沫的女孩,正好,左耳戴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耳钉。 是巧合吗? 岑歆扬起嘴角,笑着说:“你对她真好。” 陆衎也多看了几眼耳坠,最后看向岑歆的眼神复杂。 下楼后,陆衎就接着给高海涛打电话,他和岑歆在路口等了好一会,才见他匆匆赶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好些时候,陆衎倒是不担心高海涛,他在和人打交道这方面是很厉害的,只是当他知道杨舒原来就是那些人口中的“侄女”后,就在那哀嚎,吐槽着陆衎的不人性,不考虑下属的感情生活。 陆衎闭着眼,想是有些累了,昨天岑歆还睡了会,陆衎是真的一夜未眠。耳边高海涛还在喋喋不休,陆衎忍不住伸腿一脚踹过去。 高海涛受惊,看到陆衎臭着张脸,连忙住嘴。世界安静下来,陆衎慢慢舒展眉头,他揉揉太阳穴,慵懒的躺在车上,皱着眉,缓缓睁开双眸。 他休息一会舒服了些后,开口问高海涛:“让你打听的事到底打听到了没?” 高海涛见状,献宝似的说:“当然当然,你们想知道吗?” 陆衎向他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他才干笑两声说:“我是怕待会话题太沉重,缓和下气氛。” 他轻轻嗓子说:“我说的是真的,覃以沫这小姑娘,还真的是够惨的。” “她和吴成志的事基本的你们应该知道了,我就说说你们可能不知道的事。其实覃以沫不是第吴成志第一个侵/犯的女孩,也就是吴成志并不是初犯。但是,我估计其他人都不敢说也不愿意说,更别提报警了。只有覃以沫,在发生事情后她就去报警,后来,她好像还查到了其他受害者,但是出庭作证那天,一个人都没去。单凭她一个人的口供,又怎么能让吴成志认罪,吴成志说是初犯,真成了初犯。最后,只被判了五年。她上诉了,但没有新的证据,中院维持原判。” 岑歆不由开口问:“她既然提出了,为什么没有继续往下查?” 高海涛讪笑,略有些讽刺道:“这种案子,一般到不了我们局里。当时,城西这块刑侦的负责人,就是不久前被通报的周耀。” 岑歆知道这人,也听说过他的事情,这也难怪,他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 “恩,后来呢?”陆衎冷冷开口。 高海涛继续说:“覃以沫是未成年,开庭时,外人是不准进入的,也不对外公布,这事没有被报道。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吴成志当时拍的一张照片流了出去,被传到她学校的贴吧上,后来……”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按下窗子,外面的风吹进来。窗外阳光明媚,可岑歆却感觉到微微有些凉。 高海涛缓了口气才说:“覃以沫在学校遭受了校园暴力,因为她查到了一些受害者,她们害怕自己的事被她说出来,所以,那时候,非但没有帮助覃以沫,反而为了保护自己的事不被外人知道,也加入到了排挤覃以沫的队伍中来。谣言四起,传得越来越离谱,可覃以沫还是不肯放弃,非要取证,要查下去。影响很不好,学校这边老师劝她转学,来家访好几次,直到有一天,很多人看到她跑回家来,衣服有被人撕扯的痕迹,身上和脸上狼藉,裤上还有血迹。外面的人听到她和老人在争吵,老人似乎在责怪她,不该去报警,不该去管揭其他人的底,然后,质问她,是不是跟其他人又发生了关系,说她,不检点,那天之后,她就失踪了,覃老奶奶也疯了。” 听到这,岑歆不禁紧紧的握起拳头,陆衎察觉到,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岑歆望向他,她眼眶红红的,可陆衎这时候却不像平时一样柔声安慰,反而神情冷淡,平静的陈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岑歆,这样的事,以后还会见到很多,这条路,本来就是这样的。” “还有,以后在和案件的当事人接触时,不要放太多的感情,很容易被主观意识干扰。人是复杂的,人心难测,很多结果不过是一念之差所导致的,所以,要保持自己初心不是去同情共情他们,而是要基于证据去找寻真相,这才是对于在事件中所遭遇伤害的人最大的宽慰和尊重。” 岑歆知道,他是在说今天她顺口喊出老人奶奶的事。这对于她自己而言,或许只是一次感情触动,但是脱口而出的话,对于覃以沫的奶奶,却很重要。给她希望,最后又让她绝望,反而是最痛苦的。 陆衎说这话时,也有意无意说给高海涛听。可是,高海涛压根就没在听,红灯时,他点开微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