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却并未如他所说,清理身上的痕迹,而是盯着些许局促的alpha,问:“为什么不再标记我?” 方才少年散发着芳香的后颈就在他唇边,傅天河只需要张开嘴,简单地咬下去,就能再度完成临时标记,但他用尽所有的理智和意志力,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给九月带来可能出现的痛苦,就像他一次次地假装听不懂,拒绝omega做到最后的提议。 “你爱我吗?”傅天河轻声问。 “我不是很懂。”陈词如实回答,傅天河每一次都会从他这里得到同样的回答。 陈词很努力地想要弄懂,但那从幼时起就裹在他周身的膜牢牢阻滞着,将外界传来的所有刺激全都一层层过滤,最终递送给陈词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他心中就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寡淡。 陈词很喜欢和傅天河这些事情,和共同经历的冒险一样,只有最为强烈的刺激,才能带给他些许感触和变化。 傅天河温柔道:“等你什么时候懂了,我们再去做那些,好吗?” 陈词同意了。 因为他能感受得到自己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一些变化,也许在不久的以后,他真有机会去懂得傅天河口中的爱为何物。 第三天清晨,陈词坐在甲板上,远远望见了那座高耸入云的信标。 它屹立在汪洋之中,是指引着世界方向的灯塔,一些凸起的山峰和小岛遍布成条带状的岛链,在千年之前,它们是安第斯山脉中较高的山峰。 陈词将驾驶系统改为手动,快艇减速,靠近岸边的港口,沙弗莱已经事先和三水这边打过招呼了,他们的到来未曾引得任何阻拦。 傅天河背上他们的包,牵着大聪明,跟在陈词身后跳下快艇。 他站在栈桥上,仰头望着这座阔别已久的巨大庇护所,百感交集。 傅天河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重新回来这个地方,这个承载了他太多痛苦和不堪的地方。 他深吸口气,让那些混乱不堪的画面滚出脑海,指了指快艇,问:“这个要怎么办?” “会有人把它收起来,我们不用管。”陈词道:“走吧。” 严格来说,傅天河并不知晓他们要在三水做些什么,他只知道九月想要去到月光,三水作为中转站。 只是他们真的能从这里,找到前往月光的方法吗? 陈词人生中第一次到达其它信标,他打开终端查看地图,所有信标的大概结构都差不多,下方是用于支撑信标主体正常运转的cpu以及冷凝层,中上部分别分担着生产和居住的功能。 首先他们需要找一个地方落脚,然后吃顿午饭。 旅店是陈词选的,能够携带宠物居住,傅天河要了大床房,他们当然要睡在一起。 等办好入住手续,详尽检查过房间,收拾好行李,就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陈词和傅天河结伴而出,去附近寻找餐馆。 不同信标上人们的众多习惯也有所不同,比如饮食和文化习俗,见陈词似乎有些犹豫不定,傅天河道:“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跟我来。” 果然,他对这里比较熟悉。 陈词默不作声地收起伪装,跟着傅天河来到了一家僻静小巷中的酒馆。 他们推门进去,大中午的酒馆人不多。傅天河来到台前,他抬头看着墙上张贴的价格表,简单扫了几眼,仿佛确定了什么,熟练地道: “两份猪排土豆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