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远,所以没受太严重的伤。你看他们几个,离得近的腿都炸断了,那两个就是因为离得远,身体上没受伤。” 陈家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面靠门的那俩个工友,周身确实看不出哪受伤了,只是他们眼神不太对劲,瞧着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但他们也不是没问题的。” 医生忽然抓起床头柜上的铝皮饭盒,猛地往地上一摔,落地声有点大对床的工友听见了立马翻身趴下,盖住被子,浑身发抖。 “他们身上没什么伤,但是心理上有严重的创伤,一听到比较大的杂音就会习惯性回想起事故当天的场景,神经紧张,心里惧怕恐慌,估计得转去精神科看看。” 吴氏和陈老爹不太懂啥叫心理病,但瞧瞧自家儿子,再看看对床的神色,还是觉得自家儿子这样好点。 这一回,老俩口带了厚厚的棉衣和折叠小板凳来,没有回家,跟林若云一起轮流守夜。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若云就去办出院手续,之所以这么利落,是因为刚刚大姑姐来了电话,说工厂的赔偿方案出来了,一个人赔五百块。所以没必要一直在医院住着卖惨,出去后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一行四人出了医院,叫了个三轮车坐着去煤厂。 陈抗美和丁解放请了假在门口等他们,扶着一块去了副厂长办公室。 副厂长关心了一番,还试图挽留陈爱学,但大家都有了心理阴影,不敢让他再下井,很是干脆的拒绝了。 领了补偿金和粮食关系证明,这份工作和陈爱学彻底画上了句号。 陈抗美和丁解放要留饭,被吴氏给拒绝了,“不吃不吃,不在这儿吃,在这里头呆着我就犯怵。” 陈抗美便送他们出去,边走边闲话。 陈老爹问她,“这事你们厂子就这么结了?” 丁解放摇头,“哪这么容易呢?被带走的那俩个厂长,职务一撸到底,彻底下岗了。咱们厂里剩下的工人,都要轮流重新接受安全培训,还得参加考试,考不合格的就下岗。” “这还不算完呢,以后每两个月都考一回,怕久了大伙也放松忘记了规定。” “不仅是咱们县里的厂子,市里的厂子也要接受安全生产再教育。唉!” 虽然心里头明白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可是折磨人呀,辛辛苦苦上完一天班还得学习考试,考不过就下岗,这压力多大啊。 陈老爹颔首,“这是好事,你们都要好好学。” “行了,就在这吧,你们也别送了,回去吧。” *** 四人又回到县城,先去银行把钱存了。这么多钱,带在身上多不放心啊。 到了银行,一问才知道存款还有利息,存得越久利息越高,最高的是五年定期有20%的利率呢,最低的活期利率都有5%。 林若云算了算,要是从去年开始,每个月存一点,那这一年下来也有三十多块钱了。 不过,虽然五年的存款利率很诱人,但他们也不敢存那么久,中途遇到急事需要花钱咋办? 五百块,存了一百块的活期,利率是5%,两百块存的一年定期,利率是12%,再剩下两百块存了五年的定期。 存完钱,林若云带着陈爱学去附近理发店剪头剃胡子,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红油抄手,他面上才恢复红润,最后带他去了相馆。 “媳妇,你带我来这干啥?” “拍照片啊,参加高考要交照片的,拿到大队上跟证明信一块盖章,不然到了考场,谁晓得你是不是本人?万一有人冒充咋办?” 陈爱学觉得这法子真好,照片可真是个好发明,但他没去报名啊。 “我报名了?” “我帮你报的,本来你出事的那天我就打算进城,叫你辞工回去复习。谁料出了这档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