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玄空的心志比天还要高,一心要报答老道长,把崂山派建成古往今来的第一修真大派? 王七殷勤的给大师兄添上了酒水,小声垂泪道:“我那老父亲一辈子只晓得行商积善,从来与别人都是相安无事,除了与张家那两兄弟这些年来有点不对付以外,满宁海郡中都没有仇家。” “可是现在却是命不久矣了,枉我在崂山上也学过道术,却是竟然看不出来究竟,真的是愧为人子......” 他说着话儿,不由得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从王七的眼角不断的往下滴落。 到最后竟是俯在玄空手臂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这时代的人讲究一个养儿防老,还有一个父慈子孝的说法,王老太爷虽然为人有些古板但是对待家里的子女,一向却都是很好的。 这才有后来王七肯为家里出头,不远千里,不顾万难的上崂山拜师学道的事情。 没有想到的是,师傅拜了,道法学了,回到家里看到的却是老父亲眉间有死气盘绕,活不了多久。这如何能不让王七伤心欲绝? 玄空看着王七哭得伤心,自家鼻子也有些发酸。 他前辈子里的事情,自己就先忘了一大半,但也总还记得身世不甚美妙。而这辈子上,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命格,自幼里就与老道长相依为命。 设身处地,若是被他知道老道长给人用邪法害了性命,他玄空非得跳起来把天都给捅出一个窟窿来不说! 他忍着鼻酸,把王七扶起来,骂道:“有什么话儿好好说,莫哭,一哭就成脓包了!” 王君在旁边也劝道:“是啊,师傅没去参加晚宴,就是出外查探此事了。” 他记得自己等人推开房门的时候,玄空似乎正是盘膝坐在云床之上,慢慢服气调元的动作。玄空教导过他,这是元神归窍以后的必经一步,调和龙虎温养元神。 玄空点了点头,把下午与徒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王七好奇道:“什么是蛊术?” 玄空示意弟子把那卷记载蛊术的竹简拿了出来,王七咬着手指奇道:“我在派中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过有此奇术?”王君也是奇怪,都看向玄空。 他见瞒不住,这才打了个哈哈道:“这个是我历年来修道的心得,正准备筹划完全之后用来补足派中传承的不足。” 王七问道:“怎么不把这个给师傅他老人家,让他去教导众师兄?” 玄空笑了起来,眼睛却是看在王七和弟子的脸上,半响才正色道:“那是因为,现在派中的那些人,全没修道人的根骨心性。我不管师傅怎么看他们,但在我的眼中,却只是如同白衣苍狗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哪里有资格见到我所撰写的仙家妙术?”这却不是玄空敝帚自珍,实在是有些法术太过于邪门偏僻。 那都是前辈子在网络上从小说里悟出来的法术,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或者是将来才会出现,除了玄空以外别的人也掌握不住。 偏偏派里的一众人等,都是存了学些道术就下山闯荡的念头,玄空也不放心把这些奇术教给他们。 王七被玄空的眼神一扫,只觉得背后的冷汗禁不住涔涔而下。 心里暗道:“原来在大师兄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