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是为了婚礼专门做的,张扬的大红底色,她很喜欢,只不过修剪得确实有点锋利了。 “怎么?”云镜故意问道,“怕疼?” “那倒不是,我没觉得疼。”岑惊澜摇摇头,“倒让你疼了,对不起。” 云镜一下脸颊爆红。 一个多小时以前,她在院子里对岑惊澜说了句“我爱你”,便让他彻底失控。 一整天婚礼流程下来,累是真累,但情绪也确实直接被推到顶点。 但无论多激动,岑惊澜始终很温柔,就那种情况下,他还绅士地问了句:“可以吗?” 两人之前算有点经验,也早就心照不宣,云镜以为自己接受良好,可事实并非如此。 痛楚袭来的时候,云镜狠狠一口咬在岑惊澜肩膀上,当时口腔内就有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肾上腺素跟着飙升,竟滋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到这里,云镜伸手扒拉了一下岑惊澜的胳膊,果然看到清晰的伤口。 他没处理过,牙印里这会儿还微微有些渗血,对比下来,那几道抓痕便显得微不足道。 “这么严重啊?”云镜顾不得害羞了,伸手碰了碰,抱歉地说,“当时没控制住……唔……” 岑惊澜不等她说完,就低头堵住她的嘴。 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想去将那牙印纹下来,永久留在身上。 明明在婚礼现场就已经累得要命,结果消*t耗了一场体力后,竟然反而一点都不困了。云镜的情绪再次轻易就被勾了起来,攀住岑惊澜的后背,跟他交换呼吸。 刚刚换上的干净睡衣,很快脏了,手机也滑落到地上。 岑惊澜一次一次在云镜耳边深情地重复:“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滚烫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在湿漉漉的皮肤上,像点起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身体上蔓延,再灼烧进心底。 云镜在岑惊澜后背留下了更多的抓痕。 岑惊澜第二次收拾完浴室,回房间看到云镜终于没精力看手机了。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素净的半张脸,眼眸半阖,长睫毛轻颤,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被子也没盖好,只遮在腰间,上边露出精致的一对蝴蝶骨,下边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瓷白的肌肤和大红色的床单对比出瑰丽的风景。 岑惊澜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人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从头到尾都勾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不过,再怎么勾人,岑惊澜也不敢再放肆了。 他自己倒是还有体力,云镜明显吃不消了。她今天,现在应该说昨天,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太禽兽。 岑惊澜走过去,将被子拉起来,先替云镜盖好,才又掀开被子,自己躺上去,伸手将云镜搂进怀里。 云镜睁开眼看他一眼,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睡吧,晚安。”岑惊澜拍拍她的后背,关掉房间里的灯,“梦里见。” 他不过随口一说,云镜那已经飞到周公家门口的灵魂,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他俩抱在一起会做同一个梦,她可能不在梦里泄露自己的秘密。 可是,岑惊澜的怀抱好舒服,他的皮肤温热清爽,贴上去就不想分开。 更何况,洞房花烛夜,刚刚有过亲密接触的夫妻,如果不抱在一起睡……岑惊澜可能会连夜爬起来审问她吧? 云镜迷迷糊糊地纠结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暗示自己尽量想点小时候的事情,再不济做个春天的梦也行,至少安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