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散发着红晕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跳跃着,林株独自躺在床上,听着火苗窜起的哔哔啵啵的声音,还有外面雪打在灯笼上的簌簌声,一点一点的重拾记忆。 渐渐地这些声音都变得安静起来。她想起了前世一个广告的里的小男孩,那双漆黑得犹如星辰的眼睛闪着欢愉的神采,他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冲着屏幕说:“妈妈你也吃!” 巧克力。很久没品尝过巧克力的味道了。想想那柔柔的滑滑的入口即化的甜腻味道,应该像婴儿呼吸的味道。 还有点像……。嘿嘿,她自己偷偷的笑了笑,有点像金小光嘴唇的味道。 以前她总是第一时间抵触金小光的,可是当他的嘴唇碰到她的,立刻会有一种滑滑的柔柔的感觉融化在嘴唇之间,还带着甜腻。她便不由自己的想要深刻的品尝这种味道,后味无穷,还上瘾。 梅嬷嬷灵晴灵巧估计已经睡了,外面已经安静了很久,一点轻轻的脚步声都没有。她们一再说要守夜,说是除夕夜守夜,可以带来一年的好运。个子矮小瘦弱的的灵晴还说要在东方泛白的时候用门缝夹夹脑袋呢,说是可以长高一点长胖一点。 可是这没有任何娱乐的深夜,哪儿能守得住。夜那么漫长,漫长的无边无际。 守不守又一年过去了。屋里里闪灼着灯光火炉里的炭火光。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灯台。火苗正旺。 梅嬷嬷说除夕之夜最好让油灯长明。她便没去熄灭,望着满屋的的亮白灯光蒙着一层淡淡的红晕,慢慢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似乎并没睡踏实,又似乎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耳边毛茸茸的似乎有种什么毛发动物在身边,吓了跳。猛地灵醒过来,感受了一下,还真的是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身边。吓得她心紧紧揪了起来,。 接着毛骨悚然,该不会是毒蛇什么的吧?不过随即否定,这可是冬季毒蛇正在冬眠,而且敢觉也不是冰冷冷的冷血动物, 又没养猫喂狗的,会是什么?她试探着慢慢睁开眼睛。 灯光还是那么泛着银白色的光亮,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外面的雪还在下。屋子暖暖的。,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她屏住呼吸感受了一小会儿,随即肯定。 确实是有种温软的呼吸扑在脸上,还有毛茸茸的毛发。, 难道? 她猛地转脸去看。 金小光安详的躺在她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睡在身边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她稳了稳呼吸,定了定神,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伸手想将金小光推醒。问问他,这个鬼鬼祟祟的吓人,是不是想吓死她。却看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湿漉漉的贴着脸庞。从来光滑的皮肤显得有点粗糙,应该风吹日晒的结果。轮廓一如既往的刚毅中透着柔美。 眉毛又黑又粗,睫毛粗粗的密密的。熟睡中像个大男孩。 他的一只手就放在她的眼前,又红又肿,应该是受了冻。 他一定是为了赶回来,不顾大雪天日夜兼程的吧。 因为没听说他会回来。 她伸手搓了搓他的手,还冷冰冰的。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她乖乖的躺着一动不动,轻轻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心里踏实了很多。 她本想着就这样好好让他睡一会儿,可惜肚子太大,压迫着膀胱,醒来就想小解。她只是轻轻地挪了挪身子下床,就看见金小光的眼睛睁开了。 深邃极了。 她带着歉意说:“刚回来吧,也不打声招呼。一定累坏了,再睡一会儿。我去方便方便。” 看到他心里竟是满满的惊喜,她原本以为生孩子之前见不到他的。 才溜至床前。 金小光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说:“慢点,小心。” 他坐了起来,看她来开门走了出去,下了床来到窗前,等她回来。抱起她重新上了床搂着她说:“怎么还不用净桶?外面那么冷?” 林株温顺的躺在他怀里说:“不习惯,总觉得会有味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不起夜的。可是自从肚子大了,晚上只要醒来就得去。” 金小光将还有点冰凉的脸庞贴近她的说:“那是,肚子里有这么大的的孩子。” 说完用手抚摸着林株皮球般圆圆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