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叫亚马喇马路,是葡萄牙政府为了纪念亚马留而命名的!” 鲁元指着前面的马路,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亚马留本是葡国的海军上校,右臂在年轻时参加葡萄牙开拓巴西殖民地战争中被大炮打断,葡人称其为独臂将”。亚马留上任后,宣布对华籍居民征收地租、人头税和不动产税,把原本只对葡人实行的统治权力,扩大到华籍居民。他又下令所有在澳门停泊的中国船只要向‘船政厅’登记纳税。 次后,亚马留竟然非法撤销了设立在澳门的中国海关南湾稽查口,公然逮捕中国稽查口的巡役,并于二十四小时内将其逐出澳门。翌年,亚马留又对澳门的中国居民强行扩大租税的征收,并擅自审判中国居民,进一步侵犯了中国的司法权。 此后亚马留擅自决定从水坑尾门起,向北开辟通向关闸的马路,而且不顾中国居民的感情,在筑路的途中有意毁坏了许多中国人的坟墓,并且于同年三月十三日强行派兵封闭关闸,将中国的海关官吏和丁役驱逐出去,又把建立在议事亭入口处的中国法律石碑捣毁,销毁中府对澳门拥有主权的证据。次年三月五日,他限令设在关前街的中国海关关部行台八天内撤出,十三日派兵捣毁海关,并捣毁竖立在市政厅的刻有《澳夷善后事宜条议》的石碑。” 张海龙双臂抱在那里,微微点了点头:“听说,后来这个亚马留被澳门义士刺杀而亡?” “是的,大人。”欢快的神情从鲁元的眼中闪现,稍稍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道:“望厦义士沈米等七人由于家中祖坟被无端损坏,百般愤怒,商定趁亚马留经常在傍晚时分骑马到关闸一带游荡之机,武力行刺亚马留。但密计不慎被泄露出去,并传到了亚马留的那里。但是这亚马留却有恃无恐,根本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依然像平常一样在傍晚时分骑马到关闸去。当亚马留从关闸返回途中,藏有利刃、埋伏在附近的沈米等人假装告状喊冤,在亚马留上前接状时,用刀将其头颅和独臂砍下。” “真义士也,若澳门皆是此等义士。那些葡国人又焉敢如此有恃无恐,焉敢如此为非作歹?”张海龙朝前走了几步,左右打量了下: “目前占塔石、沙冈、新桥、沙梨头和石塘街等等地方,还是控制在华人手里,葡国人所控不过一半,但早晚必对其染指,以图全面控制澳门。但是目前帝国并没有直接以武力解决这方面打算,一旦武力解决澳门,香港之英吉利政府必然恐慌,此次我来澳门,为的是观察澳门状况,做出必要应对状况!” 鲁元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大人,自从我等知道满清被推翻,中原重新统一之后,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朝廷大军到达,把这些葡国人全部都赶出去。大人恐怕不知道,我等在澳门葡国人统治之下,当真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张海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了,快了,在对岸,有我两万大军,战炮数百门陈列于彼,一旦任何形式解决都告破灭,帝国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出兵收复澳门!” “如此,则澳门有救,澳门百姓有救,我代澳门百姓叩谢朝廷大恩!” 看到鲁元想要跪下,张海龙急忙扶住了他,好言勉励几句,朝前走了一会,所见所闻,那些葡国之人皆将澳门当成自己土地一般,嚣张跋扈,飞扬不可一世。 葡国士兵见到中国人,稍有不顺,皆大声呵斥,甚至扬起手中器械就打,鲁元几次忍耐不住,每每要上前争论,都被张海龙拉住,朝着微微摇头。 走到一排低矮房屋之前,鲁元朝周围看了看,推开其中一间屋门,请张海龙进去,里面早有七八个青年在那翘首以盼,见到鲁元进来,全都站了起来,一口一个“大哥”叫个不停。 等到鲁元介绍了身边张海龙,那些青年人人大喜,纷纷想要跪倒参见朝廷使者,张海龙制止住了他们,团团围坐下来。 问了一下,这些青年都是一些仰慕沈米壮举,欲想效仿,恢复澳门昔日景象的热血青年。只是这一些人手上既无武器,又无人能够指挥,空有满强热情,却无从可以释放,眼先朝廷使者既然到来,人人振奋,只觉得恢复澳门有望。 张海龙大致问了一下情况,眼下澳门总督叫阿穆恩,对华人藐视残暴丝毫不逊色于亚马留,而且葡国士兵正在集合,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想要继续占据华人土地! “大人,你看。”鲁元让人拿来一张手工绘制地图,指着上面说道:“我们派人多次侦查,葡国人首选目标必定是沙冈,我们看过了,阿穆恩大概集中了有两百多个葡国士兵,委任的是个叫亚威拉的上尉。连他们准备强行控制沙冈的借口我们都知道,葡国人会说我们的屋子违规而要强行拆除,一旦我们反抗就以武力驱逐!” “他妈的,我们住在自己的地方倒是违规了!”边上一个青年再也忍耐不住,愤怒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大不了和那些葡国人拼了,也学学沈米的好榜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