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根本不堪一击。 “臣以为,当召各地勤王之师,保卫京城,剿灭发匪!”做为八大顾命大臣之一,恭恭敬敬地对着自己非常尊敬的慈安太后说道: “反贼虽然势大,但当年发匪北犯之时亦如同此,不必过于惊慌,只要阻挡住了反贼攻势,臣以为什么都好办了!” 肃顺一说话,边上几个肃顺的亲信都连连称是,这个时候帘慈禧太后,也就是当年的懿贵妃开口说道: “不如议和.......” “议和?断然不行!”还没有等慈禧太后说完,肃顺已经打断了西太后的话:“我大清立国到了今天,哪有和反贼议和的道理?此事有损我大清国威,请太后今后提也休提!” 阴冷的神色从慈禧太后的脸上一扫而过,但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现在肃顺势大,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之前在咸丰死后,两人已经有过两次交锋,第一次是肃顺赢了。两宫并尊,却非同日,懿贵太妃毕竟晚了一日才得封为太后。因为住在烟波致爽殿西暖阁,很自然地被称为“西太后”,有时简称为“西边”,或者“西面的”。这样,另一位太后就应该是“东太后”,但臣下在背后谈到,却很少带出“东”字来,两宫高下先后之分,在这些地方表现得清清楚楚。 次后东西两宫提出以钤印作为谕旨曾经过目的凭证的办法时,肃顺表示,两位太后只能钤印,不能更易谕旨的内容,而且各衙门所上奏折,不先呈览。要照这样子办,两宫听政,有名无实,西太后坚持不可,于是,第二个回合是肃顺输了。 肃顺始终不相信西太后有什么了不起的才具,能够治理大政,所以虽然输了,并不以为意,你要看就看,你要改就改,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西太后当然也有自知之明,不会自作聪明,胡出主意,因此表面不仅相安无事,甚至可说是意见颇为融洽的,以至于连站在恭亲王这面,或者深恐肃顺专擅,紊乱朝政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句:“长此以往,未始不佳。” 肃顺的地位看来相当稳固的了!因此原在观望风色的人,态度开始改变,逐渐逐渐地向肃顺靠近了。自然,离恭亲王却是越来越远了。 只有西太后知道,肃顺的地位并未稳固。迁入烟波致爽殿的第一天,西太后就向东太后建议,应该正式改为“垂帘”的体制。冲人在位,太后垂帘,史不绝书,可是在清朝绝无此传统,因此,谨慎的东太后,反对此议,她的理由是: “外头有人说,如今的体制,是‘垂帘辅政,兼而有之’,这样子不也很好吗?” “现在是刚起头,肃顺的形迹不敢太露,日子长了,姐姐,你看着吧!”从御口亲封太后之日起,两宫正式以姊妹相称了。 东太后的口才不及“妹妹”,只有一个办法:“慢慢儿再说吧!” 慈安太后目前还是信任肃顺的,见到肃顺坚持要和反贼打到底,一个妇道人家,虽然贵为太后,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准了。 边上恭亲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又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在皇帝驾崩之前,自己和肃顺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深了,当皇帝驾崩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用兵的事定了,又商量起了新皇帝年号的问题来。 肃顺只把脸对准了慈安太后:“皇帝的年号,奴才几个共同商酌,定了‘祺祥’两个字。”说着,他把正楷写了“祺祥”二字的纸条,放在御案上面。 西太后眼睛朝那看了看,略显惊异地问道:“大行皇帝大丧还没有办,似乎不用那么急罢?” “回太后的话,这有个缘故。”肃顺从容答道:“如今官钱票不值钱,银价飞涨,升斗小民,全是叫苦连天。奴才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官钱票不是不值钱吗?咱们就不用票子,用现钱。那一来,银价马上可以回平,银价回平,物价一定往下掉,物价一掉,人心自然就安定了。” “不错!”难得开口的东太后,不由得赞了一声:“这话不错!” 西太后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话是不错。可是,就沙壳子的小钱,也得拿铜来铸啊!那儿来啊?” “奴才已经有准备。派人到各地采办去了。” “我们怎么不知道?”西太后的脸色不好看了。 “这是户部照例的公事。”肃顺的语气也很硬:“不必请旨。” 西太后见驳不倒他,只好忍一口气:“各地采办,眼下反贼闹的厉害,路上又不平静,能有多少铜运来?只怕无济于事!” “太后说的是。”肃顺紧接着这一句相当有礼貌的话,随即话锋又是一变:“可是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京里不是没有铜钱,无非有钱的人藏着不肯拿出来!只要新钱一出,他们那奇货可居四个字就谈不上了,自然而然的,市面上的铜钱就会多了。这是一计而已。” “这一计要是叫人识破了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