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同样关押大牢,讯问之后定罪!” “大帅英明,这才是将来鼎定天下之君,能忍,是为人所不能!”莫黑有些欣慰,微微笑着: “大帅,迟早有那么一天,袁畅会理解大帅的苦心的,虽然现在袁畅受了一些委屈,而方玮明见这么处置,心中不平想来也会舒坦不少......” “你,我,方玮明,我们现在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有的人指挥,有的人划浆,少了谁这条船都会翻的。”张震神色有些黯淡: “同舟共济易,同享富贵难那!等到这条船度过了狂风恶浪,靠近岸边的时候,那时所有的矛盾都会爆发的。莫黑那,我不想看着曾经同舟共济的人,因为船一靠岸就遭到横祸,我希望等到天下太平了,咱们这些人老了,还能够聚到一起,大家喝喝茶,吹吹牛,回忆一下往事,可是难那,难那......” ....... “快,快,那里,再加固一些!” “那里,再安排两百个人过去!” 苏州,一八五八年五月。 发匪临近苏州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整个苏州也都陷入了空前的紧张之中。 将军们的吼声不断的在苏州城内城外响起,士兵们的吆喝声,百姓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张震忽然想到,除去当年武昌不算,自己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一场城市防御战。 以前自己身边将领云集,自己只要大致下个方针,总有那些将领去执行完成,可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这次,将会是自己亲自指挥。 在部下面前,自己谈笑自若,好像弹指间就能让百万强敌灰飞烟灭,可是面对六万大军,又有谁的心里是真的不害怕的? 自己也怕,苏州要是丢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自己百战百胜的神话也将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陈玉成,英王陈玉成! “那个,那个人是谁?”张震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忽然指着不远处问道。 “回大帅,监造郎富察.博敦!” “哦,就是那个满人啊!”张震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自己视线里的这个人,似乎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是几人为一组,只有这个富察.博敦,显得形单影只,没有人愿意和他一组,一个人拖着一根粗大的粱木吃力的拖动着。 “大帅,按照大帅全民皆兵的命令,我军政府五品以下官员全都参与到防御之中,博敦是六品监造郎,自然也不例外!”陈俊似乎看出了大帅在想什么: “不过因为这个博敦是个满人,所以平时为官的时候,朋友也就没有几个,这次被调派到这里来,那些百姓听说这人是个满人,也就更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张震叫过车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车毅匆匆朝城外走去,过了没多一会,满身尘土的博敦出现在了大帅面前,张震忽然说道: “博敦,你刚来的时候,有人和我说你只怕是满人派来的奸细,你有什么辩解的没有?” “大帅,我不是!”博敦坦然从容,不卑不亢:“其实我知道我的同僚,到现在也还不信任我,疏远我,但我不是奸细。” 没有过多的辩解,只那么简单几句完全不成为理由的解释,张震听了却微微笑了,上下打量了博敦一会: “我看不光是你的那些同僚,就连百姓也不相信你,也都在那疏远你那,你在这里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了......” 黯淡的神色浮现到了博敦脸上,张震却忽然笑了起来:“听说你以前读过兵书,习过弓马,这样,胥门外的瓮城缺少一个指挥,你去那里罢!” 博敦完全怔在了那里,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己身为满人,能够当上军政府的监造郎,已经很破天荒了,现在大帅居然把指挥瓮城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大帅!”博敦的声音有些颤抖: “博敦身为满人,人人皆云不可信任,唯大帅不嫌,博敦死不能报!大帅,博敦为报大帅知遇之恩,势必死守瓮城,人在,瓮城在!人亡,瓮城还在!” “壮士,真壮士!”张震大笑,环顾左右:“今日你等皆记住了博敦的话!博敦,你要是不死,仗打完了我再给你一个大官!你要是死了,我追你为侯!” 博敦咬牙切齿,接过一把钢刀,撕开自己衣襟,竟然用刀用力在身上划开一个血口:“大帅,今日博敦以血明志!博敦自今日起,生是大帅的人,死是大帅的鬼!博敦去了!” 说着转身,大步朝着胥门瓮城方向而去...... 一众部下相视而笑,只这么短短几句话,居然让一个满人甘愿为了大帅而死,这么只怕也只有大帅能够做到了。 看看到了吃饭时间,“梆梆”声传了过来,那些正在紧张备战的军民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围着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