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整个南昌的百姓士绅都处在了一片迷茫之中。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巡抚衙门那里会杀声震天,胆子大些的人悄悄去那打听,结果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人震惊: 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而且还死了不少的人! 南昌处在了人心惶惶和沉寂之中,在事情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流言,也开始在南昌流传开来。 有人说这是发匪进来了,有人说这是卫奉军和绿营起了内讧。那些有些身家的士绅,明显最怕的就是前者。 就在整个南昌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些士兵开始出现在了街头,并开始张贴安民告示,这让告示边上围聚着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 “军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上面写的什么?江西巡抚文俊,勾连发匪祸害地方,已经被我们家大帅宰了!”张贴告示的士兵看了问话的百姓一眼,很是自豪地说道。 这话顿时引起一片窃窃私语,谁都不敢相信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文俊,堂堂的江西巡抚,跺一跺脚地上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居然被两江总督给杀了? 以前也曾经听过说过两江总督张震的名字,可是没有想到张大帅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制宪,制宪大人到了南昌了吗?”一个目瞪口呆的士绅,好半天才鼓起了勇气问道。 士兵更加不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士绅: “一个小小文俊,难道还用我们大帅亲自出马?” 士绅张了张嘴,被这句抢白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祸事,祸事,大祸事,文抚台被百战军杀了!” “是啊,我也听说过了,抚台衙门那里,今天被杀了不少的人!” “说动手就动手啊,那可是堂堂的二品大员,就算真的有罪,还得经过朝廷询问是不?” “听说文抚台勾结发匪,这才惹恼了张制宪,派出快骑一天一夜赶了几千里路,手起刀落可没有一点犹豫啊!” “胡说,哪有什么快骑能一天一夜赶上几千里路的?” “你懂个什么啊,知道带队的人是谁不?侯明,张制宪手下有名的侯明,当初发匪够猖獗吧,可人家愣是一天两夜三镇六村啊!”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听说侯明麾下六百骑兵,人人都是骑的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啊!” 屋子里一片乱哄哄的,那些穿戴讲究的地方士绅、商人,六神无主的在那谈论着今天忽然之间发生的事情。 实在有些突然,这些人所依仗的靠山就这么一下倒了。 最上首坐着一个六十来岁,抽着旱烟的老头,衣服朴素干净,一眼看去,和屋子里的这些人格格不入,更像是一个乡间养老的老农。 屋子里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这个老头,似乎那管旱烟对于这人的兴趣远比什么巡抚被杀了的话题更加重要。 “金大爷,您倒是发句话啊,在这江西地面,您不拿主意我们没法子应对啊!” 这时一个士绅的话,很快让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那里议论纷纷的人,一下把目光全部投到了这个金大爷的身上。 金大爷按灭了旱烟,仔细收好,捧起茶碗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 “文俊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了,文家的老八现在去了哪里?” “百战军才一进城,这人就失踪了。” “那百战军杀了文俊占了府衙之后,现在在做什么?” “一是在那张贴安民告示,二是正在去抄文俊的家。” “有没有对咱们做些什么?你们各家都有什么损失没有?” “这倒没有,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金大爷“哦”了一声,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现在要管的不是死人,而是咱们这些活人。文俊有没有和发匪勾连,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样事情,张震一定会有无数证据指证文俊和发匪勾连的。 这次张震是有备而来,不会那么轻易住手的。张震杀一巡抚如杀一狗,看来很快也会对咱们动手的。 前些个日子百战军才来的时候,咱们一不助粮,二不和其见面,想来已经把那些吃军粮的人给得罪了......” 一个肥头大耳,商人模样的人一脸不服:“就算百战军又怎么样?当初湘军不也是给咱们赶跑了?” “是啊,咱们当初怎么对付湘军现在也怎么对付百战军!” 商人的话一下引起了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