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这……这幅字的装裱出自白岩大师之手?”崔长安的声音有些激动。 方扬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崔长安。 他没想到崔长安居然是一个行家,能分辨得出是由白岩大师装裱的。其实白岩大师的确是有一些特殊的装裱手法,但如果不是特别精通这一行或者非常了解的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这说明崔长安对此一定是有很深的研究。 “是的,崔伯伯。”方扬说道,“这幅字我昨天才写好的,如果送到店里去装裱,时间来不及了。刚好老师也在我家里,于是他就亲自出手了一次。” “果然是白岩大师的装裱……”崔长安喜爱地看着手中的卷轴,仿佛比方扬的字还要珍贵一般。 方扬也不以为忤。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白岩大师装裱的字画在市面上流通的极少。因为他一般只是为自己的作品做一做装裱,而如果别人找他求字的话,他自然不可能裱好了再给人家。所以虽然白岩大师的装裱技法声名在外,但实际上大家很少能看到这类作品。 难怪崔长安如此喜爱。 仔细观摩了半晌,崔长安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幅字收了起来,对方扬说道: “方扬啊!这份礼物我非常喜欢!你的书法,加上白岩大师的装裱,师生合作相得益彰,足以传为一段佳话啊!” “崔伯伯过奖了……”方扬谦虚地说道。 这时,崔姗姗在一旁说道: “方扬,我爸爸回来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呢!你钢琴弹得那么好,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书法水平还那么高呢?你才多大啊?莫非你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了?” 居毅连忙说道: “姗姗,你没见过天才不代表没有天才,方扬肯定就是一个学东西特别有悟性的人。” 方扬笑呵呵地说道: “哪有毅哥说的那么玄乎?再说无论是钢琴还是书法,我都是半桶水罢了,跟真正的大师比起来,我还差得远了。” 方扬这话倒不是谦虚,在前世他虽然真的就是一个天才,不过他学的东西太多了,每一样都学得不错,但却没有钻研到极致,离大师的距离还远着呢! 不过方扬说的大师,至少是白岩或者理查德克莱德曼之类的,崔姗姗订婚宴会上的所谓“钢琴诗人”萧钦之流跟方扬比,那还差了几条大街呢! 这时,崔长安起身走到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下一个木盒,笑着对方扬说道: “方扬,你送给我这么珍贵的书法作品,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这个小玩意是我一个晚辈年前来拜访我的时候带来的,据说也花了不少功夫淘换,我就送给你了!” 方扬连忙站起身来摆手说道: “崔伯伯,这可使不得!我是晚辈,给您带礼物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收您的东西呢?” 崔长安笑呵呵地递过木盒,说道: “你先打开看看吧!这东西我留着也就是一个摆设,给你的话倒是物尽其用了!” 方扬半信半疑地接过木盒,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小心地打开来。 “砚台?”方扬忍不住叫了一声。 只见一方黑色的长方形砚台静静地躺在木盒中,上面有日月标志,造型古朴厚重,一看就是一方古砚,而且还是品相相当完好的古砚。 崔长安微微一笑,说道: “你拿出来看看吧!” “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