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笙挑眉,回答得云淡风轻。 莫畔笛点点头,将自己更多的感激话语咽回肚子里,说:“已经到病房门口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赶紧去看你|妈妈吧!” “成,一会儿我看看我妈再上来。”苏景笙点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里面躺着的老人,然后就离开了走廊。 莫畔笛一直盯着苏景笙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好远之后她才轻轻推开|房门,目光落在病房里面。一个普通病房有三张床位,莫城阳就在从里往外第一张床|上。 他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身上缠着绷带,右腿还吊着石膏,看起来便让人心疼。莫畔笛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去,另外两床的病人看见她走进来,一时有些惊讶 刚刚来换药的护|士不是说里面那床的病人的家属还没联|系到么?这么快就来了? 莫畔笛目不斜视,径自走到莫城阳床边。 低头看着病床|上的他,似乎是刚刚才动手术的缘故,打了麻|醉还没有醒过来。盯着那张从小看到大的容颜,她喉头酸涩,禁不住眼角发烫。原本他是她最亲近的父亲,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别的人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看着莫畔笛颤|抖的双肩,旁边的病人家属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她旁边,说:“姑娘,刚刚看你腿不好使,快坐下吧!” “谢谢阿姨!”莫畔笛哽咽了一下,侧眸看着为人热情的阿姨,感激的微笑着坐下。阿姨点点头,然后坐在自己老公病床|上,继续端起床头柜上的粥喂丈夫喝 莫畔笛这才将目光落在旁边两床的病人家属身上。紧挨着莫城阳的那一床是个快五十岁的老人,老人的胳膊打着石膏,应该伤得不严重,看夫|妻俩恩爱的模样,羡慕旁人。而靠近门口那一床是个年轻的大男孩儿,二十出头的样子,也是一条胳膊打着石膏,看起来也不严重,正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拿着一份报纸呢! 只不过从莫畔笛进来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见她侧眸看向他,他赶紧低下头看手中的报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将那个大男孩儿脸上的红晕收入瞳中,莫畔笛抿唇一笑,这孩子真单纯。毫不避讳的盯着人家看,被人家发现了还会脸红的…… 莫畔笛回头看着莫城阳,目光由他缠满了绷带的身|体上渐渐落在他的手上。幸好,两只手只是有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多严重。 她握住莫城阳粗粝的手掌,两只手将莫城阳的手捧在其中,又爱又恨的盯着昏迷不醒的莫城阳。虽然他做了对不起林慧的事,可是二十三年的父女之情,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真正狠下心来不理他? 血浓于水。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护|士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床边的莫畔笛时微微一怔! 刚刚医生不是说他们联|系不上病人家属么?正打算一会儿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让人家帮忙查一下,让家属来接人呢! “那位小|姐,你是二十一床的家属?” 莫畔笛闻声回头看着门口,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又重新看向莫城阳病床的编号,正是21。她点点头,对护|士说:“我是他女儿。” “哦,既然来了那我就去通知医生,别给警|察局打电|话了。”护|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有人来,他们医院的医药费就算是有着落了。她挤出一脸的微笑,又说:“那现在跟我去楼下交一下费用吧!” 莫畔笛点头,松开莫城阳的手,准备站起来跟护|士一起去交钱。她的腿刚刚迈出一步,门口就响起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得一怔 “不用了,这位先生的医药费我刚刚已经替他交过了。”苏夫人一脸冷漠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护|士被她的气质所震慑,呆了一下才微笑着点头,“好的,那我先去找医生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嗯。”苏夫人点头,然后让开一条道,目送护|士离开。 莫畔笛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可是看见苏夫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这么倒霉,竟然来一趟h市也会遇见这个老女人…… 苏夫人挎着自己精致的小包包,冷漠的走进病房里。看了一眼尚未苏醒过来的莫城阳,她这才将目光落在莫畔笛脸上。勾唇冷漠的一笑,她冷嗤一声:“怎么着,勾da上了景笙,现在连我这个妈都不放在眼里了?” “……”莫畔笛眼角一抽,瞥了眼另外两床的病人和家属,重新看着苏夫人,不卑不亢的说:“妈,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