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锦哼哼着从纱布屏风里头喊,“袁媛,我在这儿呢。负伤了,失礼了哦。” “负伤了?”袁媛狐疑地瞄着心瞳。 心瞳的脸腾地就红了。 袁媛转进去看竹锦,“脸色是很不好。怎么了?” “脑震荡……”竹锦虚弱地喘息,“被她给打的。” “打的?”袁媛就忍不住邪恶了,转头眨着眼睛瞄心瞳,“段公子又对你做啥不道德的事儿了,让你把他给打成这样……” “强……”竹锦那个“抱”字儿还没说出来呢,心瞳就是一瞪眼睛,“你还敢说!” “不敢说了。”竹锦赶紧乖乖躺好。 可惜这情形就是越描越黑,袁媛乐得都快出内伤了。 “段公子咱们去医院看看吧?”袁媛建议。 “没事儿。我自己就是医生,这个诊断还是能做得出来的。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头晕,晚上一个人在家,估计连上厕所都得栽倒在地……” 心瞳的脸红了又白,“你,你一个人住?” “嗯。”竹锦闭着眼睛,长睫轻颤,“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那边,守着那个家。” 心瞳眼里本来就有泪,让竹锦这一说,赶紧转过头去。 袁媛瞄了瞄竹锦,又转头望了望心瞳,轻声建议,“哎哟~~,那心瞳,那你还真不能不管他……” . 夜色轻轻,心瞳独自坐在竹锦家老房子的庭院里。头顶的葡萄架又缀满了绿叶,叶间点点坠落闪烁星光。 这里的一切,丝毫未变。 这里本就是老街,这些俄式的老房子本已经经历过百年风雨,所以短短的四年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根本不至于有任何的改变。 心瞳轻轻叹了口气,按下给冽尘的电话。 “这边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心。”冽尘的嗓音在电话里一如从前般温柔,“妞,我很想念你。” 心瞳闭上眼睛,轻轻点头,“冽尘,你的身体……” “我没事。”冽尘在电话那边带了点寒意,轻轻一笑,“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去跟段竹锦要那配方。我自己熬得住。” 心瞳难过地握紧电话。当年冽尘染上的毒,她也没想到竟然始终没有完全戒掉。当冽尘将这个事实告诉她的时候,她险些晕倒。 虽然冽尘的自制力很强,对那东西的依赖并不似其他瘾君子一样强烈,但是他还是离不开那东西。 更让心瞳没想到的是,原来当年冽尘从竹锦手里买了那新型的毒品之后,送到了傣帮去生产,冽尘却也因此而上了竹锦那药品的瘾,几年来无人能解! 冽尘说,这种混合型的精神药品,只有竹锦才能解。 就像绣绣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她,既然只是回来办理房子的事儿,可是怎么还当起了竹锦的护士,而且不走了因为她要留下来,至少帮冽尘拿到竹锦的那个配方,或者找到解开的办法。 所以她必须留下,并且要反复警告自己:自己留下只是为了冽尘,无关其它。m.zgxXH.ORG